美女西席颜如玉
又数夕,生方寂坐,绛雪笑入曰:“报君喜信:花神感君至情,俾香玉复降宫中。”生问:“何时?”答曰:“不知,约不远耳。”天明下榻,生嘱曰:“仆为卿来。勿长令人孤寂。”女笑诺。两夜不至。生往抱树,动摇抚摩,频唤无声。乃返,对灯团艾,将往灼树。女遽入,夺艾弃之,曰:“君恶作剧,令人创痏,当与君绝矣!”生笑拥之。坐不决,香玉盈盈而入。生瞥见,泣下贱浪,急起掌控香玉。以一手握绛雪,相对悲哽。及坐,生把之觉虚,如手自握,惊问之,香玉泫然曰:“昔,妾花之神,故凝;今,妾花之鬼,故散也。今虽相聚,勿觉得真,但作梦寐观可耳。”绛雪曰:“妹来大好!我被汝家男人胶葛死矣。”遂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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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十余年,忽病。其子至,对之而哀。生笑曰:“此我生期,非死期也,何哀为!”谓羽士曰:“他日牡丹下有赤芽怒生,一放五叶者,即我也。”遂不复言。子舆之归家,即卒。次年,果有肥芽凸起,叶如其数。羽士觉得异,益灌溉之。三年,高数尺,大拱把,但不花。老羽士死,其弟子不知珍惜,斫去之。白牡丹亦蕉萃死;无何,耐冬亦死。
颜如玉让他买来棋盘、骰子等,每天与他游戏。但郎玉柱心机并不在玩上,趁颜如玉不在,就偷偷地读书。因为怕被她发觉,他就暗中把《汉书》第八卷稠浊在别的处所。
郎玉柱并非为追求名利而读书,而是确信书中真有黄金粟米。他日夜苦读,二十多岁了,也不筹算娶妻,只但愿书中有美人本身现身。亲朋登门,他酬酢几句后,又开端大声读书,客人只得分开。每次学使主持测验,老是提拔他为第一,乡试却总不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