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娘带着苏湘玉在花圃玩儿,正巧碰到了苏湘雪,正无聊的很,见mm过来,用心要玩弄一下。
韩妈妈是冯氏的奶娘,自幼在她身边服侍,当年跟着冯氏陪嫁过来,情义分歧普通下人,贴身的活都是韩妈妈在筹划,赵妈妈虽是原配留下的人,也不如冯妈妈权力大。
苏湘玉酝酿了一下情感,手脚并用爬到苏鸿良身上,双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:“爹爹抱!”苏鸿良看女儿嘟嘴攀着她,抱她在腿上:“玉儿明天可乖?”
每日姨娘是要到主母这里立端方的,苏鸿良小妾未几,万姨娘最受宠,生下一子一女,肚子里又怀了一个,韩姨娘是苏湘玉亲娘的丫环,现在早已得宠,住在院子南角的小院里,另有一个芳姨娘,是苏鸿良上峰所赐,也是贵妾,一双狐狸眼娇媚多姿,边幅美丽,也非常得宠。
关于亲娘的死因,苏湘玉传闻是情志不舒,气机郁结而至,说白了就是表情不好,常常活力,为个甚?天然是因为后宅里的万姨娘,当代品级认识清楚,若不是亲眼所见,苏湘玉是毫不敢信赖,一个正室会受妾室的气。
沾满糕屑的手胡乱在衣服上一擦,跌跌撞撞的跑去外间,奶娘在前面唤她:“玉姐儿谨慎点门槛。”
约莫小半个时候,厨房端上来一碗糖蒸酥酪,苏湘玉进的苦涩,冯氏拿动手帕给她擦拭嘴角,垂泪道:“表姐走后玉姐靠我照拂,可我没本领,竟看顾不好她。”
第二日姨娘们过来给太太存候,室内熏香炉里燃着甘松香丸,熏的尽是暗香,独扇素面屏风摆在西侧,冯氏端坐在窃曲纹罗汉榻上,眼底挂着乌青,万姨娘的肚子圆挺挺的,看着实在硌眼,冯氏叮咛下人搬来一个杌子,让万姨娘坐下。
芳姨娘向来看不惯万姨娘的张狂,此话一出,万姨娘神采微变,缓缓站起家:“都是妾身的不是,因昨日害喜,遂让丫头去厨房拿些点心面粉,没想到小丫头不知轻重,竟全数都拿了来,妾身已经罚过了,老爷爷怒斥过,还但愿太太谅解。”说完眼眶泛红,像是要哭般。
苏湘玉忍不住闭上眼,后娘啊后娘,难怪万姨娘如此张狂,你不但不皋牢丈夫,还自降身价和妾室对比,这也就罢了,说老爹方向妾室,句句指责他的不是,哪个男人受得了?告状也要讲究艺术啊,用现在的话说,冯氏就是情商太低,看来再说下去,一场辩论是免不了了。
现在也顾不得这小事,两方人仓促往回赶。
回话的是冯氏的亲信韩妈妈:“万姨娘胎像安稳,只是战役常一样,少不得折腾。”
说话的是苏湘玉的继母冯氏,冯氏原是苏湘玉亲娘赵氏的表妹,父亲固然进士出身,但宦海沉浮多年只是从八品的小官,赵氏归天以后,娘家怕苏湘玉受继母的气,便和苏家商讨,抬了冯氏进门,冯氏虽家道普通,但也是官家蜜斯,谦恭有礼。
冯氏反讥说:“我有孕时,也不见老爷这般,她一个妾怎的就高我一截?”
这些事,苏湘玉一个两岁的小娃娃如何得知?不为别的,只因现主儿是穿过来的。
冯氏见状,只能将事情揭过不提,冯氏招手让雪姐儿过来和苏湘玉顽,苏湘玉芯儿里是个成人,如何和这个小娃娃玩到一起?遂偷听大人们发言。
苏湘玉在一旁总结:这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,新带领上位,旧部哪如嫡派军队吃香?正房里下人们跟红顶白,更情愿听韩妈妈的调派,倒是看冯氏的态度,很敬着赵妈妈。
天寒地冷,没甚可玩的,如果她开口让娘亲做一些玩具出来,怕被当作妖怪,年纪小也是不好,长日无聊,冯氏唉声感喟,她都有些食欲不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