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明锁是三个部件凑成,得拆解开来。湘玉在当代只玩过积木、拨浪鼓,没玩过这么高智商的玩具。
赵妈妈去了湘玉那,见玉儿姐睡的苦涩,当值的丫头也经心,这才放心。
冯氏哪能想到这些弯弯绕绕?听赵妈妈说完便熄了动机,后院的厨房在深夜会留三四个婆子留值,细柴塞进灶坑,保持铁锅温热,主子常叫的食材也备好,万一主子肚饿,得尽快端上去不是?
冯氏蹙眉:“出去前可曾净手了?”丫头说来得仓猝,没用皂角,只用净水洗了手。
见冯氏想明白了,赵妈妈乘胜追击:“老奴得替老爷辩白一句,太太细心想想,老爷何曾让太太人前没脸过?此次不过是护儿心切,一时的肝火罢了,等老爷沉着下想想太太的品德,自会明白的,太太千万别堵心。“
这丫头是冯氏房里的三等丫头秋红,本年十一,正房门外本应有留守的一等丫头,因赵妈妈和太太说话,屏退了人,世人怕触霉头,这工夫都挤在廊屋的西侧,躲得远远的,秋红在正房门外那扫地,被排闼出来的赵妈妈顺手叫了去,她欢乐的紧。
此次赶巧得了一个好差事,秋红心想必然得好好办,给主子留个好印象。
韩妈妈向来看不上她们这些三等丫头,动辄吵架,何曾这般温声细语过,不过秋红想想,太太叮咛了提吃食保密,就算韩妈妈太太前得脸,她也不能说,几句话对付畴昔。
说罢冯氏让她给苏重秉梳梳头,红霞猫腰凑畴昔,翻开盒子,篦子上抹了一些桂花油,散开首发梳通畅,又拿出梳子把头发从中间分开,另一半用木簪子牢固,梳成小羊角,苏重秉略歪歪头喊疼。
待她拎着朱漆食盒送到冯氏那交差,除了赵妈妈叮嘱的还多了一碟薄荷糕,冯氏见她办事坚固,顺手赏了银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