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重秉皱皱眉:“不怪太太说你恶劣,女先教的内容可曾懂了?罢了,我偶然候去书摊给你寻寻。”元明清道:“我家里有几本,我下次让重秉带来吧。”
把湘玉和曹姨娘的话串在一起,便不难寻到此中的关窍,万忠伤人惹了官司,分头来寻苏老爷和万姨娘,只是有一点让人存疑,万姨娘那是如何得知动静的呢?难不成内院也有万姨娘的眼线?
苏重秉得知她是过来拿砚台,摆摆手道:“我这里都送出去了,半块也没了,再说,你那狗爬字,没得糟蹋了好砚,等你练字练的工致,我再寻一块儿更好的砚台给你。”湘玉嘴角抽搐了一下,就算是实话,也不消这么说她吧,不过这个哥哥向来言必行、行必果,她得了包管放心多了。
谁家没有几个打秋风的亲戚?便是姨娘的亲人,为了内里的名声好,也得布施一二,若打发几两银子便罢了,可万姨娘过来哭哭啼啼,说是哥哥之前做绸缎买卖,现在想在城里开个绸缎庄,借些银子,这冯氏如何承诺?推说做不了主,让她找老爷。
韩妈妈这几天连连被斥,内心愁闷,想着东偏房总会有些婆子会打马吊,便快步赶了畴昔,一刻钟输了200文钱,她心下不适,把牌一堆:“罢了罢了,不玩了,我去服侍主子。”其他婆子打趣:“韩妈妈如此威风,还怕主子不成?”
“娘那我已经打好号召了,明天你让采棠直接带好东西过来。”
这时丫头报曹姨娘求见,出去时,见曹姨娘发髻有点狼藉,像是还没来得及梳,施礼后吃紧道:“我来给太太报动静,万姨娘身边的冯婆子,悄悄去了角门见人,我身边的环佩偷偷跟着,说是见了一个女人,递了东西出去,还说了好一会儿话,只是离得远没听明白。”
湘玉对苏老爹这类行动竖起大拇指,这类帮助目标并不纯真,当代讲究干系人脉网,学子无疑是最值得的投资,这十来小我哪怕有一两小我以后在宦海有所建立,对苏家都是莫大的帮忙,她也信赖老爹的目光,想必是从中摘取了精英去培养。
也歇了练字的心,湘玉回了后院,转了几个心机,还是筹算把事情和冯氏说道一番,她把话在内心展转几次,换成了孩童的说话。
苏老爹总和两个儿子说修学务早,哥哥要考乡试了,这一年更不能懒惰。
苏重秉本来觉得是小事,听万家人讲完,只道:“此人信口雌黄,带下去打五个板子。”又唤来府里的管家贵叔,去衙门里寻老爷返来。
第二日采茶早早过来唤她,闭着眼睛穿衣洗漱,被采棠牵去了前院,天还没亮,前院掌起了灯,她模糊还能听到蟋蟀的叫声。
本日的功课是写五篇大字,湘玉刚写了两篇,听到内里喧华,唤了人出去问,小厮道,老爷有事出了府,二门外有万家人求见,得让主子拿主张,因时候太早,不好叨扰后院。
万姨娘有一个哥哥,原是在都城的,不知甚么启事,竟举家迁到了湖南,明眼人一看便明白,这是来投奔mm了。
这万忠胆量真大,妾室本不算亲戚,他伤了人还把苏府嚷嚷出来,围观的人自会觉得是苏府仗势欺人,苏鸿良珍惜羽毛,听到这等事必定气极。
书房的丫头彩月引着湘玉去了书房,湘玉排闼,叫了一声哥哥,却发明房中另有一个男人,年纪和苏重秉相仿,一袭青衫,身形偏瘦,见了湘玉,暴露一个笑容:“重秉兄,想必这个你是常提起的mm?我叫元明清。”说罢凑到湘玉的面前,揉揉她头上的小发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