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,一来讲了然他收杜锦宁为徒,纯粹的爱才之心;二来也解释了为何杜锦宁成了他的弟子,仍然穿得这般褴褛。
齐伯昆点了点头:“本来如此。”
杜锦宁这才唤了一声;“齐爷爷。”
了解了以后的影象,跟没有了解的死记硬背,不同还是挺大的。
杜锦宁内心一惊,觉得齐伯昆看出了端倪。
他转头看看孙子,正要说话,便听齐慕远朝杜锦宁伸手:“将书随便翻一页,然后给我。”
“哎。”齐伯昆一摆手,“别大人大人的叫,我已经致仕了,就是个浅显的老头儿。你叫我一声齐爷爷便可。”
杜锦宁顿时满头黑线。
说着他看向齐慕远:“小远跟着祖父到漓水来,是筹算在这里读书的吧?是你祖父亲身教诲,还是想入书院跟同龄人一起读书?如果进书院的话,我们书院倒有两个极其出众的先生,人虽只是举人,不及你祖父这个传胪有才,但教书的本领倒是极超卓的,他们门下中过很多的举人,便是进士和同进士也出过三个。你如果到书院来,我给你引见引见?”
说着,他对齐伯昆笑道:“这孩子,也就是前几天我才收了他为徒。我说让他在家里好生过个年再来读书呢,没想到他家里产生了很多事,他祖父想卖他姐姐来给伯伯还赌债,在没能得逞的环境下把他们这一房净身出户。他父亲又早逝,母亲带着他三个姐姐,日子艰巨得很,以是我才让他的一个同村把他叫过来,想问问他的环境。”
齐伯昆一愣。
如果让齐伯昆曲解他对弟子没有关爱之心,那就不好了。
关乐和对杜锦宁道:“你把这页书念一遍,一会儿背给齐爷爷听,让齐爷爷看看你的本领。”
关乐和只得赞成道:“真不错。”他转过甚去,对齐伯昆道,“恭喜齐伯伯,没想到你们齐家出了个天赋。”
齐慕远没甚么神采的脸一僵,一下子傻了眼。
齐慕远也跟杜锦宁一样,先念了一遍,然后关上书,背了起来。
流利背完,他也不说话,只用乌黑清澈的眸子看着关乐和,等着他的评价。
关乐和内心欢畅,笑道:“也是巧缘偶合。”他对齐慕远道,“小远,你去书架上拿一本书过来,随便拿,越难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