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头看看孙子,正要说话,便听齐慕远朝杜锦宁伸手:“将书随便翻一页,然后给我。”
齐伯昆点了点头:“本来如此。”
说着他看向齐慕远:“小远跟着祖父到漓水来,是筹算在这里读书的吧?是你祖父亲身教诲,还是想入书院跟同龄人一起读书?如果进书院的话,我们书院倒有两个极其出众的先生,人虽只是举人,不及你祖父这个传胪有才,但教书的本领倒是极超卓的,他们门下中过很多的举人,便是进士和同进士也出过三个。你如果到书院来,我给你引见引见?”
齐伯昆非常无法。
说着,他对齐伯昆笑道:“这孩子,也就是前几天我才收了他为徒。我说让他在家里好生过个年再来读书呢,没想到他家里产生了很多事,他祖父想卖他姐姐来给伯伯还赌债,在没能得逞的环境下把他们这一房净身出户。他父亲又早逝,母亲带着他三个姐姐,日子艰巨得很,以是我才让他的一个同村把他叫过来,想问问他的环境。”
他抬开端来,看向杜锦宁:“这真是你写的?”
齐伯昆一愣。
了解了以后的影象,跟没有了解的死记硬背,不同还是挺大的。
关乐和内心欢畅,笑道:“也是巧缘偶合。”他对齐慕远道,“小远,你去书架上拿一本书过来,随便拿,越难越好。”
她算是看明白了。这位仁兄,好胜心强得很,性子又别扭,情商还很低,也不管关乐和愿不肯意收他为徒,最后被关乐和回绝后他祖父的面子下不下得来,一门心机地就想把她给比下去。
齐慕远听得这话,眉头一皱,看了看杜锦宁:“你还会甚么?我没体例跟你一样只识得三百千的字,欠比如较。”
“哎。”齐伯昆一摆手,“别大人大人的叫,我已经致仕了,就是个浅显的老头儿。你叫我一声齐爷爷便可。”
俗话说,里手一伸手,就知有没有。只寥寥看了几页,齐伯昆就能看出那话本写作者对笔墨的把握程度。这类程度对于他们这些饱读诗书的人来讲天然不值一提,但对于从未进过书院、且只自学了半个月,就能写出如许的话本的孩子,那就不成谓不令人叹了。
关乐和跟齐伯昆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杜锦宁的目光投向关乐和,等着他的示下。
这是跟她较上劲儿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