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云翼想了想:“莫不是看中宁哥儿读书的资质?可没人供他读书,宁哥儿这书也念不成吧?”
如果杜寅生乞贷给杜锦宁,牛氏还敢闹一闹;可章光义乞贷,她就不敢说甚么了,悻悻地闭了嘴。
章光义倒是不容他们再说话,神采一板,冷声道:“杜辰生,你家是你女人当家作主?”
杜云翼坐在那边,久久没有说话。
“不可,五两银子太少,每年五两,一文钱很多。”牛氏嚷嚷道。
“娘子,这话如何说?”杜云翼晓得老婆有几分见地,从不把她当无知妇人对待。
杜云翼小流派出身,又只是做账房的,眼界不开阔,还真没想过这些。
李大伯微微点头,非常对劲杜锦宁的做法。
他家就在离郑林家不远处,离大林村很近,只隔着一条河。杜锦宁的新家离章家还真不远。
见得门口的一群人都走了,张氏扯了扯杜云翼的袖子:“走吧,外边冷,回屋去。”
“云年,你做甚么呢?”杜辰生从屋里出来,板着脸用力地瞪了杜云年一眼,转头笑着对杜锦宁道,“宁哥儿,搬场也不急于一时。明天是腊八,再过一阵就过年了。不管如何的,我们都是祖孙俩,我还能看着你们没饭吃不成?你们先在家里住着,等过了年后再搬吧。虽说里正美意,但你如许费事别人,总归不好。”
他沉默半晌,蹙眉道:“如此一来,我们岂不是要有一个大敌?那宁哥儿,但是记仇的。你听听他明天说的话!”
杜辰生张着嘴,满肚子辩驳的话就被章光义堵在了喉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