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眼来,就看到杜锦宁站在他面前。
见他回过神来,杜锦宁作了个请的手势:“史管事请进吧。”
两人刚要进院门,就听一阵车响,大师都转头看去,就见两辆骡车一前一后地驶了过来,骡车停下,从车里下来其中年男人。那男人看到齐伯昆和袁修竹,愣了一愣,然后整了整衣衫,小跑着过来给两人施礼:“齐大人,袁先生,您二位如何也在这儿?”
“行,晓得了。”陈氏应道。
袁修竹倒是认出了此人是严家的一名管事,姓史。他脸上暴露一抹意兴未明的笑意,问道:“怎的,你家老太爷、老爷、少爷们都忙,明天就派你过来?”
他深深看了史管事一眼,点头道:“你们老太爷再如许修心养性下去,你们这严家的后院啊,呵呵……”他背动手,迈步跨进了院门。
制茶徒弟刚学炒茶,炒出来的茶必定是不能喝的,只能取消。严家不但只派个管事过来,从根子上看不起他家少爷,还筹算占杜家便宜么?他们可知如许的茶,客岁在都城里卖的甚么价?制茶徒弟华侈两斤茶,他们杜家就得丧失十几两银子。
这严家如何能这么让人讨厌呢?
陈氏和杜方菲也走了过来,问杜锦宁道:“我们无能甚么?”
他正想着一会儿如何解释,好挽回一些严家的颜面,就看到一个青年男人背着一个竹篓走了出去,跟着他一道进门的,另有六七个背着竹篓的妇人。
杜方苓和杜方蕙都动了起来。
鲁小北鄙夷地看了史管事一眼。
史管事拱手哈腰伺立在一旁,直到齐伯昆两人和关嘉泽这些少爷都出来了,这才抬开端来,叹了一口气。
杜锦宁转头看向了史管事:“你们拿了鲜叶来吗?如果拿了,就从速拿出来摊晾,别闷坏了。”
她便也没再多话,看到鲁小北已拿了称出来了,让他站在了本身和杜方蕙的中间,扬声对列队的妇人道:“过称之前,先到我这里来评定品级。评完级后到我身边鲁管事这里称重,然后到四女人那边领钱。都听明白了吗?”
史管事脸上暴露难堪之色:“我们家老太爷一贯不管俗事,三老爷去安排春耕的事了,少爷们……”他看了看关嘉泽、齐慕远和梁先宽,面露苦笑,“少爷们都说要读书,以是只能派老奴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