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有,你跟他们说,如果他们偷偷地拿本身的棺材本去给杜云年还债,乃至乞贷去给他办理,那他们二老今后的统统事,我们小大房都不管了。你归去,找章里正,把这话跟他说了,并且立个字据,免得老爷子老太太还不觉得意,感觉再如何我们也不会不管他们的。”
这么一想,杜云翼只恨不得将杜云年从牢里拉出来爆打一顿。
这么一想,她就完整撤销了跟丈夫诉说的动机,决定把这奥妙带到棺材里去。
说着,他又腆着脸望着老婆:“你比我聪明,你说这事该如何?”
杜云翼虽听她的话,但兄弟之情总还是有的。如果他忍不住把这话说给杜辰生和牛氏听,这事情还不定闹成甚么样呢。不管如何闹,他们大房都得不到半分好处。
说着,他看老婆半天没有说话,两眼发直,仿佛被吓得丢了魂,他赶紧特长在老婆面前晃了晃,问道:“你如何了?”
她道:“你说,老爷子老太太晓得这件事,会如何措置?”
杜云翼不解地看向老婆,不明白她问这话是甚么意义。
杜云翼踌躇了一下:“我听衙门的人说,那家人一口咬定云年是主谋,要他补偿所丧失的五十两银子之余,还会放逐边城五年。”
从分炊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,村里的章里恰是偏帮着杜锦宁的。他儿子又跟杜锦宁在一块儿读书,传闻友情极好。他们小大房如果为了杜云年跟老头儿老太太闹翻,章里正必定会站在他们小大房这一边。
张氏这才复苏过来。张嘴想要把那日杜锦宁说的话说给丈夫听,可话到了嘴边,她又咽了下去。
“五十两银子,叫姚氏还。我能做绣活赢利,三弟妹做豆腐也挑起了一家的重担,没事理她丈夫闯了祸还躲在家里享清福。现在没钱,就叫她回娘家借,或是给被骗的那家人写借单。即便她还不上,不是另有她儿子吗?父债子还天经地义。杜锦寿也十二岁了,你看人家老刘家的儿子十二岁就去船埠干活了,宁哥儿比他年纪小,另有母亲姐姐能够依托,都晓得写话本赢利。哪个像他,欠了一屁股债呆在家里没事吃闲饭还要费钱!”
为了个败家肇事的杜云年,获咎杜锦宁,好处没有还惹得一身骚,不值当。
张氏满头的思路狼籍,不过还是一把揪住了杜云翼:“你且等等。”
何况,那日杜锦宁的话也说得非常在理。她如果把这话说出来,杜辰生和牛氏,没准另有杜云翼,悔恨杜锦宁之余,必然也会把她给怨上的。
这半年来,家里换了宅子,又替杜锦程娶了亲、为杜方芸购置了嫁奁,早已没钱了。张氏手里满打满算,也就十多两银子。
想清楚了的杜云翼苦笑着摇点头:“如何能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