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姐妹都不寒而粟。
昨晚杜锦宁为了安抚陈氏,也为了让她熟谙到局势的严峻性,把严关两家的纠葛,以及齐伯昆的官职和在漓水县的职位都给说了。陈氏此时要放狠话,天然得扯出皋比做大旗,恐吓恐吓严岑。
“那你就归去问问那严岑,做过甚么丧知己的事情,再问问他,是如何丢的书院的差事的。还装成书院的先生出来招摇撞骗,我现在送你去见官,你跟那严岑都得吃牢饭。”陈氏喝道。
是以不过是一盏茶的工夫他就返来了,对宋婆子道:“关山长已写了信给县尊大人,把严岑这事说了。被书院辞了还以书院先生的名义出来招摇撞骗,德行有亏,本年这廪膳生的名头他就别想要了。山长还让你我转告严岑,如果他再朝杜家伸手,不管做甚么,关家定然会让他声败名裂,到时候严家可不会护着他。”
“山长说了,今后做媒,别只妄图银子,把眼睛睁亮些,别被人蒙骗了都不晓得。”
杜方菲一惊,抬开端看向陈氏:“娘,不要。您不是说等我一年的吗?”
“我、我就是受他之托来提亲的,其他的我甚么都不晓得。”宋婆子有些慌神,“那这事就罢了,就当我没来过。”说着,她就想走。却不想直接被董婶儿给拦住了。
杜方菲嘴唇动了动,仿佛想了说甚么,可嘴唇张了半天,又合上了。沉默了好半晌,她才出声道:“娘,那姓严家,真的能够跟关家对抗吗?”
宋婆子听得一头雾水:“这个……跟齐大人和关家有甚么干系?不过是提亲,成绩成,不成绩不成,扯那么远做甚么?”
“再等,就出事了。你看看明天,多凶恶。要不是杨嫂子过来提个醒,你弟弟也警悟,提早猜到了是如何一回事,没准我们就入了套了。”陈氏恨声道。
“是是是,我晓得了,对不住对不住,我实在不晓得那严岑人模狗样的,竟然哄人。我今后定然查清楚了再说。”宋婆子同仇敌忾地把严岑也骂了两句,见董大成肯放她走,一溜烟的就出了门,也幸亏她一把年纪还跑得那么快。
陈氏又拿了些谢氏送来的糖饼,硬塞到董婶儿的手里,这才送他们分开。
杜方苓只得跺了顿脚,与杜方蕙一起抬着一大桶豆浆进了厨房,忙活起来。
“行了,苓姐儿、蕙姐儿把豆浆抬出来煮,菲姐儿你来,我跟你说点事情。”陈氏说着便往她的寝室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