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苓姐儿、蕙姐儿不知本相，还能心安理得。我作为大姐，又晓得是如何一回事，如何能帮衬着本身，安放心心肠出嫁，甚么忙都帮不上呢？那许家，跟我们差未几，甚么权力都没有，即便那许成源考上了秀才，那又如何呢？能帮得了宁哥儿甚么？严岑虽不好，但他好歹是严家人。关山长得知本相，碍着严家，也不敢把事情做绝，最多喝斥几句，将宁哥儿逐出门墙便是，起码不会为了遮丑，悄没声气地把人弄死。”
陈氏正为女儿先头的话心神俱震，但听到这话，她忍不住拍着床板道：“天真！那严岑是个甚么样的人？狼心狗肺，唯利是图。他过来提亲，是因为宁哥儿是关山长的弟子，他想诽谤宁哥儿和关山长的干系，想膈应关山长。娶了你后，他会对你好？我们家出了事，能靠获得他？到时候他不落井下石，把你休返来就不错了，他如何会帮宁哥儿？”
陈氏呆呆地坐在床前，跟泥塑普通，眼泪一滴滴地往下落。
陈氏砸了女儿，又有些心疼。她用力地拍打着床板，恨铁不成钢隧道：“你……你真要气死我不成？你到底是如何想的，说！”
因着杜锦宁的胸有成竹，又因离杜锦宁成年还远，又有三个女儿要安设，陈氏下认识里地感觉车到山前必有路，到时候总会想出体例的。她从未想过关乐和为了遮丑，会把人给弄死。
杜方菲咬了咬嘴唇，点了点头。
幸亏现在是夏季，陈氏那枕头里塞的是她之前老棉袄里拆下来的棉花，还算柔嫩。如果夏天的竹木枕头，她脸上非得砸出个伤口不成。
“想诽谤宁哥儿和关山长的干系，让关山长不正视宁哥儿，岂不更好？”杜方菲双膝挪动，挪到陈氏面前，“娘，你如何只盯着面前的花团锦簇，就不想想将来呢？宁哥儿现在表示得越好，越获得山长的正视，她今后的处境就越艰巨。如果她在书院里无声无息的，不做那出头的椽子，倒还好办些，到时候直接说考不上童生，返来种田就好。在乡间呆几年，没人重视，今后再想个别例，远远地找一门婚事就是。”
杜方菲这才抹干眼泪，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