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消不消,真不消。”陈氏将铜板抓起,又塞回到章鸿文手里,“你要买笔墨纸砚,还得用饭,哪哪都要用钱,没钱在身上如何行呢?我带了宁哥儿看病的钱,不消你的。”
杜锦宁已抢先说话了:“前几日我祖父不是打晕我了吗?我这几日耳朵老是耳鸣,说话小声些我就不大听得清楚,我娘便想带我到县里来找郎中看看。”
“鸿文哥。”杜锦宁对少年笑了一下。
说着她仰着小脸,不幸巴巴地望着比她高一个头的章鸿文:“鸿文哥,你能别把明天碰到我们的事说出去吗?我祖母晓得我娘不干活带我到县里来,要骂人的。我娘也是因着我这事,去帮人家扛了几天木头才换了几文钱,祖母晓得了还不知如何闹呢。”
章鸿文看看两人:“你们这是要去哪儿?”
“没事,顺着最大的街道走,看到有书店进就是了。”杜锦宁非常淡定。
陈氏看到他,顿时神采一喜,拉着杜锦宁上前道:“你是里正家的文哥儿吧?你如何在这儿?”说着恍然,“对了,你是在县里读书。”又拉了拉杜锦宁,“叫人啊。”
杜锦宁也点头道:“处所我们也晓得,刚才找人问过了,不消耗事鸿文哥。”
陈氏也没甚主张,跟着杜锦宁往前走。
“三婶,是杜家三婶吧?”不远处俄然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。
章鸿文还待再给,陈氏却死活不要,他只得作罢,又叮咛道:“如果钱不敷,必然到书院找我。我另有同窗,就算没钱,借他们的吃几顿也无妨,再不济还能够回家拿呢,婶儿可不要因为这几十文钱,迟误了宁哥儿看病。”
杜锦宁点了点头,看着两边鳞次栉比的商店,另有通向各个街道的路口,对当代的街道和所卖的东西感受很别致。
陈氏看了看四周,神采极其茫然:“我十多年没来县城了,这里变得更热烈了,四周都是屋子,我不熟谙路了。”
章鸿文在这里读书,必定晓得书店在哪儿。并且如果有他陪着去的话,他们必然能顺利地把话本卖出去。可这话本的来源,就不好解释了,她不晓得杜锦甘愿不肯意让章鸿文晓得她写话本的事。
陈氏被她说得哑口无言,只得道:“娘晓得,她晓得……”嚅嚅地不再说甚么了。
她从影象里得知,这位是杜云昌舅兄的儿子,里正家的孙子章鸿文。杜家跟章家,一个住村东头,一个住村西头,两家人并不常能会面。不过因着这层姻亲干系,逢年过节有走动,杜锦宁也见过这位章鸿文几次。有一次杜锦宁单独一人回家,在路上被杜锦寿追着打,还是章鸿文把她救下的。原主对于章鸿文的印象非常不错。
在当代,比这大几百倍的北上广这类一线都会她都能大街冷巷的随便乱窜,这类小县城算甚么。纵横交叉最多几条街,绕着走上半个时候就能把统统的街道都逛上一遍。
要真是带杜锦宁来看病的,陈氏天然巴不得章鸿文领她们去。但杜锦宁刚才那样说了,表白了不想让章鸿文晓得她们来干甚么的,忙推委道,“不消不消,你有事忙,不敢迟误你。”
不过这不是逛街的时候,先得把闲事办了。她问陈氏:“城里最大的书店在哪边?”
陈氏道:“你爹之前跟我说过,这个县城坐落的大洲,直接把一条河从平分红了两半,有分离水域的感化,就被称之离水。又有人感觉‘离’这个字不吉利,便在它边上加了个水旁,变成了漓水。”
**********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