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临时信赖?算了,小宁,既然他不信,我们也别给他治了,让他自个儿焦急去吧。走,我们走。”
“老子现在年纪大了,致仕不可啊?”齐伯昆越产活力,“我说袁老头儿,你是那里有伤疤往那里戳是吧?呐,你倒说说你当年为何放着好好的太子太傅不做,年纪悄悄的就乞骸骨?”
这病得比那甚么草莓都重!
“咦,你把这东西弄过来种了?”齐伯昆看着这矮矮的植物,惊奇地问道。
此时袁修竹已走到一株草莓旁,弯下腰将叶子拔开,指给齐伯昆看:“你看看,好不轻易结了几个果子,就成如许了。”
袁修竹一愣:“你要它干吗?”
“嘿,你为国为民,那你不在都城里做你的吏部尚书,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干甚么?”
齐伯昆挥动手仿佛就要带杜锦宁分开。
“可不是,费了老迈的劲儿才从礼部弄来两株,我花了一年多的时候把它培养到这么多,可偏本年就出了事。”袁修竹道。
齐伯昆也笑着摇点头:“可不就是孩子话?”
齐伯昆这么一说,袁修竹就明白他的意义了。
“你儿子不是司农官吗?你如何啥都不懂?亏你还是从都城里返来的呢,一点见地都没有。”袁修竹非常绝望。
杜锦宁见两个身材高大的老头儿围在那边,地沟又窄,把空中都挡住了,她即便身板儿肥大,也挤不畴昔,看不见袁修竹手里有弊端的草莓。她干脆走了出来,从地头绕畴昔,走到了两人劈面。
“我这草莓,找了好几个有经历的花木工来看,都看不出甚么来。我当时给他们开了价,谁如果把这病治好,我就给他二十两。”袁修竹道。
“因为它奇怪,种出来必定会有人想尝尝鲜。我也不卖给浅显人,就卖给那些有钱人,也未几要,一百文钱一斤,想来大师也情愿掏钱来尝尝。这卖上一两年,不要说二十两银子,便是四十两六十两也是能赚到的,岂不比只要钱划算?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,袁先生,信赖您必然明白这个事理。”
但是……总感受那里不对劲。
“种啊!”杜锦宁理所当然隧道。
说的仿佛很有事理,连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”的话都说也来了,如何会没有事理?
齐伯昆也很不解。
杜锦宁见这俩老头儿吵得非常热烈,本来到嘴的话又咽了归去。她干脆起家去检察别的植株,看看其他草莓是不是也染了病。
他差点就被这孩子给绕出来了。
看看杜锦宁面黄肌瘦的,身上就没一块好布,可想而知他家道有多贫寒。偏这孩子还非常硬气,刚才齐老头儿要送他衣裤,他都回绝了。齐老头儿这是变相地找机遇给他补助呢。
如果杜锦宁是个大族少爷,他还能了解这孩子的挑选。恰好他是个穷小子,穷得连饭都吃不饱的那种。食不裹腹衣不蔽体,还想着风花雪月,这不是有病么?
“啧!”齐伯昆不屑隧道,“他是山长的亲传弟子,要你关照个甚么劲儿?别整那些虚头八脑的。我说袁老头儿,你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吝啬了?人家孩子大寒天的跑这么远,给你的草莓把病治好了,你给个十两八两的银子做酬谢,这不为过吧?”
“滚犊子!”袁修竹将他的手从肩膀上甩下来,看向杜锦宁,“看你说得头头是道的,我临时信赖你。那你说说看,如何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