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点状元之事,世家对杜锦宁伸了一次手;如果这些观点竟然是杜锦宁提出来的,那么世家会如何对待杜锦宁,那就难说了。
“你说的这些有些庞大,触及社会的方方面面,影响甚大。你别急,且容我好好想想。”齐伯昆摆摆手,
“奴婢家做的是嫩豆腐,一斤黄豆能出五斤摆布的豆腐,利润大抵是十五文钱。这还不算做豆腐剩出来的豆渣和油皮。”
杜锦宁挑眉。
一听问的是这个,她愣了一愣方才道:“豆干?这个奴婢没有做过。”
杜锦宁冷静地闭上了嘴。
杜锦宁摆摆手:“齐爷爷,您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,才被折腾完一次,真经不起第二次折腾了。以是能不出风头,我还是尽量不出风头的好。您就受点累,替我把话传达了就是,我的名字您也别提,只说是您想出来的。都是为了大宋和皇上,您说是不是?国泰民安,是我们共同的目标。为了达到这个目标,过程如何并不首要,对吧?”
杜锦宁耸耸肩:“到时候就说不晓得就行了呗。你们几十上百年都没研讨出好体例,我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又能懂甚么?”
“嘿,你小子,放一把火就想跑,哪这么轻易?”齐伯昆却叫住了她,“你在这儿吃午餐,下午跟我进宫一趟。这些都是你提出来的,想直接甩给我,门儿都没有。”
齐伯昆内心固然焦急,却也喜好逗孙子,便也点头道:“对,不急。”
杜锦宁用牙签叉起桌上的一块五香豆干,问齐伯昆:“这是甚么?”她晓得齐伯昆不喜好甜食,却喜好卤豆干,这是特地给他带的。
她道:“黄豆是农产品,而用黄豆做出来的豆腐就是农副产品。那么这此中所缔造的利润,就是农产品的附加值,这个附加值里包含做豆腐的野生、技术以及动力耗损等。”杜锦宁道,“庄户人家把黄豆卖给豆腐坊的时候,我们要收一次税;等豆腐坊将做好的豆腐售卖出来的时候,我们又收一次税,并且所收的税比卖黄豆时要高。由此可见加产业和商品畅通的首要性。以是我们不但要重商,还要重工,如此,我们才不会被世家扼住喉咙,被他们所节制。”
“如果世家也行商呢?齐伯昆道。
杜锦宁干脆吊他胃口:“等厨娘来,不急。”
影响能不大么?这已是社会形状的题目了,要让这个架空大宋从封建社会向本钱主义抽芽阶段过渡,她轻易么?
可齐家祖孙仿佛忘了这一点。
想当初,她娘陈氏和姐姐们就是靠做豆干支撑起最困难的光阴的。这些豆干还是她们杜家的秘方,厥后送给杜方菲的婆婆谢氏去做,现在成了许家的点心铺子玉馔斋的特性产品。对于一斤黄豆能做多少豆干,获很多少利润,她再清楚不过了,底子不消去问厨娘。
看到齐伯昆沉下脸来,仿佛很不欢畅,大少爷也一脸绝望的模样,厨娘想了想,忙道:“一斤黄豆做多少豆腐我晓得,奴婢娘家之前就是做豆腐卖的。”
齐伯昆哑口无言。
齐伯昆和齐慕远听到这厚颜无耻的话,齐齐感到无语。
“……”
齐慕远瞪了祖父一眼,想了想,又瞪了杜锦宁一眼,却又无可何如,只得坐下来,也吃起豆干来。
话虽这么说,但他晓得杜锦宁说的也有事理。
“持续,你们持续。”齐慕远见杜锦宁不说话,赶紧做了个手势。
以是这个风头,杜锦宁还真不能出。
不一会儿,厨娘来了,齐伯昆问她道;“一斤黄豆能做多少豆干?利润有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