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氏便用眼神表示张氏，见得张氏点头，她便道：“行，开饭吧。”
“你去林婆婆家。”杜锦宁小声道。
见得姚氏出去，三人都站了起来，朝她施了一礼，口唤：“二婶。”
饭菜摆在堂屋，还是两桌，杜家七个男丁加上牛氏坐在上首，张氏领着女儿跟妯娌、杜方菲三姐妹一桌。两桌上的食品一模一样，并没甚么不同。
估摸着两人的脚程，感受快到林婆子家了，她出声道：“姐，我帮你切猪草吧。”
倒是杜云翼没甚么讲究，一边吃着饭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父母聊着天。
姚氏也晓得张氏爱洁净，这是嫌弃她脏呢，脸上悻悻的，却不敢多说甚么。
一会儿她跟杜方苓要做的事，可不想让人看到。但却没体例，除了杜婆子家，她再没别的挑选。
林婆婆家就在村北，从她家再往前走点，就有一片小树林，那边有几株梅树。杜锦程兄弟俩到村北来，想来就是冲着梅花去的。他们一会儿返来，定然要颠末林婆婆家门口。
杜锦程和杜锦德也还好，就是有些挑食，杜锦程年纪大些，还晓得讳饰；杜锦德倒是没顾忌，拿着筷子在盘子里翻翻拣拣，最后也没夹甚么菜吃，嘟着嘴只扒白饭。
杜方苓朝屋子里努了努嘴：“天冷，在家里没出去。”
现现在张氏一返来，她们的报酬就变了，变得跟家中的男丁一样了。这让杜方苓感觉莫名的讽刺。
杜锦宁冷，杜锦程兄弟俩在小树林里也好不到那里去。不一会儿，哥俩就受不了了，筹议了几句，就开端往回走。
杜方苓见他小脸都冻红了，忙跑到树下，小声喊道：“宁哥儿，你下来，我上去。”
盛了饭，张氏将她跟杜方芸面前的菜拔了一些进碗里，便再没往桌上的盘子里伸过筷子，明显是嫌弃别人夹过的菜不洁净，不肯意吃。
杜锦宁朝她摆摆手，又做了个嘘声的行动。
林婆婆，就是杜家二房反牲口寄养在她家里的阿谁孤老婆子。杜方苓去她家，恰好跟她跑出来时找的借口相符合。
杜锦宁跟着杜锦程兄弟俩走了一阵，见他们漫无目标地走着，去的方向竟然是村北，内心顿时一喜，转头看到杜方苓跟着出来了，赶紧朝她招了招手。
杜方苓捧着一摞碗出来，放到厨房里，跟陈氏说了一声：“娘，我去喂猪。”回身出了院门。
想来牛氏也晓得这一点，当初摆菜的时候，就把两个最好的肉菜放到了她们面前。
对于这个位置，杜锦宁就非常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