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门的老头儿早已将大门翻开了,此时恭立一旁,并未几言。
“我家在那边也有一处院子。不过院子小,住着不舒畅,等要测验的时候我再搬畴昔。”齐慕远说着,又劝杜锦宁,“不如你这几日仍住我那边,到考前再去那边住。虽说有汪福来和江北服侍,但糊口总不那么便利。”
杜锦宁也不难堪他,便老诚恳实在门口等着。
“来了。”内里响起一个声音,紧接着大门“呀”地一声翻开了,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儿呈现在门后。他高低打量着几人,见几人风尘仆仆,身后还牵着几匹马,想起姚掌柜说少爷这两天就会到,从速行了一礼,态度恭敬地问道:“叨教几位找谁?”
齐府与杜家新宅子地点的巷子叫葫芦巷,不但是因为这巷子中间比较宽,跟个葫芦似的,鼓出来的那一处被一棵三百多年的大榕树所占有,更因为“葫芦”与“福禄”谐音,深为这条巷子住户们的喜好。
也不知姚书棋从那里买来的这看门老头儿,本质不错,挺像那么一回事的,比之齐家的沈老头儿也不差呢。
既然大师不能一起同业,杜锦宁跟齐慕远第二日便没有跟他们一起解缆,而是照着老时候约好,在城门口汇合。跟从他们的仍然是刘高与马彪。一行人汇合直奔府城而去,不过半日工夫,便到了府城。
马彪避过姚书棋的手,问齐慕远道:“少爷,要不我先把马牵归去放着?”
“走,出来看看。”看到这个大门,杜锦宁对于内里的园子更加等候起来。
“不错,姚书棋还挺会办事的。”齐慕远一看就对这大门挺对劲,对杜锦宁部下这个掌柜的才气也刮目相看起来。
“行,那就再叨扰一次。”她很干脆地承诺了下来。
看到姚书棋的模样,她有些惭愧。
当代的修建规制是跟身份职位挂钩的。《唐六典》曾规定,“王公以下屋舍不得重拱藻井,三品以上堂舍不得过五间九架,厅厦两端,门屋不得过五间五架;五品以上堂舍不得过三间五架,厅厦两端,门屋不得过三间五架,仍通作乌头大门……”
老头儿脸上虽暴露喜意,身材却没让开,恭敬地行了一礼道:“对不住,少爷,还请您在此稍等半晌,我唤人去叫姚掌柜来。”
齐慕远点头道:“恰是这话,你们三人先把马牵归去。”他指了指马彪与另两位护院,“归去后也不必来了,这也没甚么事。”
因而她跟着齐家一行人直奔齐府。
杜锦宁被他说得非常意动。
马彪不待叮咛就上前,拉着两个大铜门环叩了几下。
杜锦宁扬了扬眉,跟齐慕远对视了一眼。
杜锦宁一想也是:“那行,那就先去城北。”
姚书棋之前在店里做掌柜,虽说不胖,却也不瘦,皮肤还挺白净。可现在又黑又瘦,就跟换了一小我似的,可见他这一个月有多辛苦。七月是这南边夏季最热的时候,多出去逛逛就能晒掉一层皮。想来这一个月姚书棋没少在工地里呆着,才会变成如许。
刘高却在一旁道:“我看你也别往城南跑了,还是跟我们回齐府吧。没准姚书棋就在那边盯着建宅子呢。如果他不在,我再往城南跑一趟,告诉他一声,这不比你满城乱跑地强?”
宋朝相沿唐制。
姚书棋摆摆手:“不辛苦,应当的。”此时他也喘匀了气,伸手道,“齐少爷、少爷请进。”又号召刘高档人,“刘徒弟、马徒弟请进。”又上前想要去接马缰。
“你辛苦了。”她道。
说着他回身不晓得向谁说了一句话,便又回身垂眉拱手,恭敬地跟杜锦宁解释道:“姚掌柜说了,府里现在在建着屋舍,不大安然,以是不能随便行走,免得有东西掉下来砸着人。想要出来最好有人带路。还请少爷和齐少爷诸位在此耐烦等上一等,未几时内里就会有人来带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