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良笑了笑,没有再接这话茬,沉默了半晌,开口道:“有人告你为了私怨难堪考生,可有此事?”
周东平内心又是一慌,不过面上倒是半点未显,点头道:“晓得。也恰是因为晓得,以是下官的因私怨而难堪门生的事就更加无从谈起了。如果下官真为私怨,就不会取杜锦宁为府案首了。”
“老爷,学政大人派了人来,叫您畴昔。”阿砚道。
“半个时候前,一个叫莲娘的女子求见本官,告你在考场上因为私怨难堪考生。”赵良悄悄地看着周东平,“不然为何你夫人会在家里大闹,导致你第三场测验姗姗来迟?”
“小人晓得该如何做了,小人这就去办。”他恭敬地施了一礼,退了出去。
赵良只抬眼悄悄地看着周东平,没有说话。
赵良凝睇着他,笑了笑,没有再就这个话题往下问,而是问起了别的一个题目:“莲娘你认不熟谙?”
钟安摇点头:“时候太短,小人能查到的也就这些了。如果老爷要查这些,小人会派人去县里查探一番。”
赵良这话腔调陡峭,声音也不大,但听在周东平耳里不亚于一声惊雷。
赵良笑了笑,不置可否,伸手点了点桌上的试卷:“我问你,你既不是难堪考生,你这第二场测验出的题目为何这么难?”
主仆几十年,周东平的性子,钟安再清楚不过了:自发得是,刚愎自用;大要上公道朴重,刚正不阿,私底下并不乏手腕。只是他讳饰得好,又晓得运营本身的官声,以是名声才极好。
穿戴整齐,周东平也不唤人跟王氏说一声,直接出了门,往赵大人的住处去。
周东平想了想:“我记得这两日有一个考生,在第二场上失了意,从名录上被刷了下来,怨天怨地的,在堆栈里胡漫骂人,估计私底下他没少骂我。想来他还没走,你找小我跟他打仗一下,叫他去唤杜锦宁到酒馆里喝酒。”
学政,只是管测验事件,无权干与处所官其他的政务,更不消说家事和私事了。以是即便被问起莲娘的事,周东平也没有过分镇静。
“熟谙。”他直认不讳,“但这是下官的家事和私事,跟此次府试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