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车里有大氅之类的衣服么?”她的目光在车里逡巡。
齐慕远这才抿着嘴坐到了她身边。
杜锦宁不是沉着矜持,就是古灵精怪的,平时不管碰到甚么事都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,这还是第一次透暴露如许既脆弱又娇嗔的姿势。
齐慕远叮咛完,转脸看向杜锦宁。就看到杜锦宁冲他一笑,点了点头,表示同意他刚才那样的说法。
见齐慕远还站在那边,她扯了扯他的衣衿,仰着脸道:“坐下。”
“如何了?是不是又疼了?”齐慕远发明她的神采不对,赶紧问道。
杜锦宁这笑也太都雅了吧,如同春花绽放的那一瞬,斑斓夺目得让人挪不开眼。
“好。”齐慕远一口承诺下来。
“好,快去。”齐慕远把内心那股奇特的感受压下,看向杜锦宁,“你能不能下车?要不我抱你下去?”
齐慕远只感觉一颗心酥酥麻麻的,软成了一团。他赶紧道:“好好好,不去就不去。一会儿我叫人抬肩舆来,把你抬出来。”
“如果你承诺看郎中,我就不奉告我祖父。”齐慕远也是一心为杜锦宁好,但愿她别因为面子题目就不看郎中,让病情越来越严峻。
杜锦宁松了一口气,走到齐慕远身边正筹算坐下,可想到本身身后的血痕,踌躇了起来。
恰好这时马彪把车停了下来,在内里道:“少爷,我先去告诉杜家的人。”
“杜家。”齐慕远道,“一会儿你出来叫人把软轿抬出来,就说杜少爷腿摔伤了。”
齐家虽没有女眷,但齐伯昆和齐慕远一年四时的衣物都是有专人打理的。现在恰是春季,气候乍暖还寒,时冷时热,下人担忧齐慕远外出的时候受冷,便特地放了大氅在坐椅下,明天恰好派上了用处。
杜锦宁在他掀帘的时候就从速面朝车门,马彪翻开帘子就看到杜锦宁好端端地站在那边,他的声音戛但是止,不解地看向了自家少爷。
马彪看杜锦宁这中气实足的模样,神采也跟平常一样红润,又看了自家少爷一眼,见他没有辩驳,这才应了一声,回到前面去赶车。
呃,躺着也不可。
“你也晓得,有外痔,也有内痔嘛。”杜锦宁道,“这事我一向瞒着,怕被别人笑话,你可别大嘴巴跟人说。”
他的手掌不自发地握紧,总感受本身有些不对劲。
这笑……齐慕远心头一跳,赶紧移开了目光。
说话间,马车驶进了葫芦巷,马彪在前面问道:“少爷,马车停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