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如果我碰到困难,我必然向伯祖父乞助。”杜锦宁接管了杜寅生的一片美意。
可既然问了,她也不好扯谎,便道:“院试前十名是能够进府学的,我筹算去府学读书,见地也广一些。”
要不要这么衰?
“府学?”杜寅生有些惊奇,“你问过关山长了?他同意?”
杜辰生一向想跟杜锦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,缓和缓和干系。
杜寅生本筹算起家要走了,听得这话,又重新坐了下来,看向杜锦宁。
人老了,就爱唠叨。
“你记好了。是府城城北葫芦巷西头第三家。那边有棵几百年的大榕树,很轻易找的。你太祖父叫杜承业,你叔曾祖父叫杜仲辉……”
他盼着杜寅生把这题目问出来呢,可杜寅生仿佛完整没想到这个题目,只一味地叮咛杜锦宁:“有甚么困难,固然跟伯祖父说。府城的开消大。虽说伯祖父才气有限,但终归能帮你一点。你别把伯祖父当外人。”
不说杜辰生,就是杜寅生一脸的惊诧。
她的新宅子可不就在城北的葫芦巷?并且巷子里有棵几百年的大榕树。西头第三家,应当跟她家就隔了有四五家的间隔吧?
为免费事,他们如果不问,杜锦宁是不会提这话的,到走之前给杜寅生留封信就是了。
他抬起眼,殷切地看着杜锦宁:“那你承诺伯祖父,等过两年你考上了举人,必然跟伯祖父归去认祖归宗,全了你曾祖父的心愿?”
他说这话是至心实意的。
归正几十年都等过来了,也不差几年。
杜锦宁点点头:“好。”说着又弥补了一句,“不过在这之前得探听清楚,看他家是不是有了进士,不然我们上门就没意义了。如果他家有进士,那就等我考上了进士再说。”
盘算主张不跟那家人有甚么牵涉,杜锦宁坐在那边,又听着杜寅生絮干脆叨地把上一辈子的事重新说了一遍。
杜锦宁越听神采越古怪。
听得这话,他赶紧做出非常受伤的神采,挤出两滴眼泪,哽咽着道:“宁哥儿,你就这么恨祖父,还是不肯谅解祖父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