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祁思煜退了出去,祁元道叹了口气,佝偻了身子,仿佛老了十来岁。
他转头对唐昭道:“如果贵府学的学子在本官审案的时候,几次出言勾引、威胁、利诱本案疑似犯人,那这案件本官就得拿到衙门鞠问了。”
祁元道用沉沉的眼眸看了唐昭一眼,对祁思煜道:“不成胡言。如有甚么话,需得向杨大人表示,在他同意下方可出声。”
“你去把环境跟他说一下,叫他把嘴闭紧点,别暴露马脚来。”
杨云涛对祁家人也没好感,冷冷道:“现在懂端方了吧?要不要我叫个衙役来教教他?”
杨云涛岂会对他客气?他也晓得恩师对祁思煜严峻不满,他便也给祁思煜挖个坑,在祁思煜第一次插嘴时他虽做出了警告,却没申明奖惩是甚么。等祁思煜第二次插嘴时,他直接就叫衙役拿竹片来掌祁思煜的嘴。
祁元道一张老脸涨得通红。
祁思煜自幼被宠大的,性子很有些没法无天,底子没把杨云涛的警告当回事,总觉得杨云涛看在自家祖父的面上,也不会惩罚于他,最多喝斥几句。是以在马超论述的时候,他好几次打断马超的话,诡计用言语威胁马超将供词翻过来。
祁思煜得了祖父的支撑,涓滴不胆怯。唐昭话音一停,他就叫起冤来:“那蛇不是我叫人放的,我冤枉。”
“是,祖父。”
祁思煜一听透露了,心慌得不可,毕竟性命关天。可听祖父这么一说,他立即如同抓住了一拯救稻草普通:“对对对,这是他们的苦肉计,是他们谗谄我的,我甚么都没做。”
“拉拢不拉拢,可不是你一张嘴说了算的。”杨云涛冷冷道。
唐昭急了,忙道:“不会不会,绝对不会再有刚才的事产生。”说着,他朝祁元道叫道,“祁先生,如果你不想去衙门丢脸的话,你就管一管你孙子。”
说着,他又朝杨云涛道歉:“对不住杨大人,犬孙从未去过衙门,并不知衙门审案的端方,还望杨大人恕罪。”
杜锦宁不睬他,又看向杨云涛:“祁思煜在府学里除了马超,另有一个潘定常常受他差使,这件事他定然也晓得。我发起把潘定抓来,问他事情委曲。想来潘定的供词定然会跟马超一样。”
“潘定也被你拉拢了?”祁思煜做出吃惊的模样,回身也向杨云涛道,“杜锦宁拉拢与我交好的同窗谗谄于我,还请杨大人明察。”
说着,他站了起来,似筹算回衙门去。
见大师都来齐了,唐昭便将事情的颠末跟大师说了一遍,然后先容杨云涛:“我们请了知府杨大人来,给我们做个评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