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峻实在没想到他不过是让杨挺之去刺一下杜锦宁,就被齐慕远指责了一番,并且指责的内容叫他不寒而栗,这是不想让他在太学里呆下去啊,谁情愿跟碎嘴还爱传闲话的人一块儿玩呢。
“齐慕远,你性子别扭吗?”杜锦宁惊奇地开口,打断了苏峻的自编自演。
“你……”关嘉泽气得神采涨红。
京中的朱门大族说多未几,说少也很多。这些家属的人和事大师都是熟谙的。齐伯昆回故乡潜行了四年后,一从桂省返来就帮忙新皇夺了大权,并且传闻他在这场夺嫡斗争中着力很多,现在在新皇面前非常的说得上话。齐伯昆是红人,那么齐慕远这个成年的孙子跟着他一起从桂省返来,天然也入了大师的眼,大师投在他身上的存眷实在不小,多少人都在成心察看他,想要跟他交友呢。
“再说……”苏峻从速抢在杨挺之开口前道,“我真没跟我娘和姑母说过你甚么话。你之前一向在桂省,前几日才回京里,我就是想说你好话那也得你在京里啊,是不是?”
他走过来,想要亲热地拍拍齐慕远的肩膀,却不想被齐慕远一闪身给避开了去。
当时苏氏就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,齐文聪又不肯纳妾,齐伯昆便把这个孙子当作了眸子子,并且齐慕远被掳也是因他而起,他该受的罪即是让幼小的齐慕远给背了,这让齐伯昆非常惭愧。齐慕远被掳了后脾气更自闭,齐伯昆就把他护得死紧,等闲不叫外人去惊扰他。
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,见势不妙就从速认怂报歉:“表弟,你曲解了,杨挺之说这话可不是我教唆的。你们刚才在那边说话,我隔得那么远,我如何晓得你们说甚么还教唆他去讽刺你们呢?我就是今早上来的时候跟他打了声号召罢了,连话都没多说几句,如何会教唆他对于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