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,您返来了?”朱老头也跟着杜家从府城到了都城,仍然干的是门房的活儿。见得马车停下,他赶过来替杜锦宁打起了帘子。
“想是没跟齐大少爷说吧。”姚书棋笑道。
以是她才叫朱老头去探听。
杜锦宁停下了脚步,挑眉道:“这个月二十七,那岂不是后日?”
说来也巧了,杜锦宁这新宅子的邻居,竟然还不是陌生人,而是杜锦宁插手乡试时,曾经跟潘义庭、汪时彬一起做过同考官的纪舒。这位纪舒还是五皇子赵昶的表舅。
倒不是杜锦宁吝啬,不舍得送好东西。而是他们新搬来,她又没有官职在身,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个乡间来的豪门学子。如果送的礼品太重了,便有巴结凑趣之嫌,不但讨不了好,反而轻易被人看轻了去。送的礼品太轻,又让人感觉杜家没交友诚意。摆布都不对。
杜家的新宅子离太学有一段间隔,杜锦宁乘马车在城里足足走了有一顿饭工夫,这才回了家。
杜锦宁正要说话,就听中间一个学子“嗤”地一声笑了起来,打量着杜锦宁道:“这位兄台是哪位驰名的才子不成?夫子没提你的文章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吗?”
小厮回声去了。
收了这墨,今后多指导他画画,并再送他两幅画就是了。
既跟齐慕远规复了邦交,杜锦宁也不好再不跟他说话,第二日她去了太学,就把齐慕霖送她好墨的事跟齐慕远说了。
朱老头之前跟齐家的朱老头门对门地守着大门,对他汇集谍报的本领非常学了几招。这会子见问,他便笑眯眯隧道:“禀少爷,老奴探听到了,本来这月二十七日,是纪家老太太的七十大寿。纪大人筹算在那日给母亲大办寿辰,以是吩附家里的梨园子好好练一练,到那日也唱上几出戏给来宾看,也不枉花很多银子养个梨园子。”
毕竟纪舒也算是她的座师,她跟赵昶也有过几面之缘,有必然的友情。如果纪家有甚么丧事,她就算充公到请柬,那也是要送个礼庆祝一下的。
刚才覃夫子针对昨日的文章做了一番点评,对写得好的学子赞美了一番。但关嘉泽听来听去,也没听到杜锦宁的名字。以是他才有此一问。
此时,姚书棋听得杜锦宁返来,赶紧也迎了出来。
姚书棋也听朱老头说了隔壁的事,正为送礼的事忧愁呢。这会子听到少爷说要送亲手画的画,顿时感觉这主张太妙了。
杜锦宁汗颜。
姚书棋见了,笑道:“少爷这字写得越来越好了。”
她跟着关乐和与袁修竹这两个驰名誉的书法家学书法,颠末这四年的不懈尽力,写出来的字终究有点模样了,不至于丢了这两位教员的脸。
杜锦宁天然承诺下来。
要晓得,养梨园子也挺费钱的,纪家也不是甚么世家大族。无法纪老太太特别喜好听戏,纪大人不放心她白叟家整日去那鱼龙稠浊的戏园子,便只幸亏家里养了个梨园子。
不一会儿,小厮就过来了,手里捧着一个匣子,递到杜锦宁面前。
她拿起来看了看,又放到鼻子下嗅了嗅,赞道:“好墨。”
杜锦宁猎奇:“齐小少爷?谁?”
本来关嘉泽问那句话,是特地抬高了声音的,除了杜锦宁三人和这位偶尔路过的学子,就没人闻声。可经此人这么大声的发问,大师都朝这边望过来。
他道:“纪大人也是个喜好书画的人,少爷的画必然会让纪大人爱若贵重的。”
杜锦宁接过,将匣子翻开,看到内里放了两个锦盒。再把锦盒翻开,内里别离各放了一块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