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舍里现在已有大半人到了。听得这话,大师都望向杜锦宁,目光奥妙。如果杜锦宁是官宦以后,书院管这块的先生可不会这么骄易,连桌椅都没给杜锦宁备好。
坐在前面的一人也转过甚来,问杜锦宁道:“是啊是啊,丙班的人我都熟谙,却没见过你。你不是丙班升上来的吧?”
“是章大哥,他跟我一个班,约我一起去上学的。”杜锦宁将手里的布包一抱,跟陈氏说了一声:“我走了。”便跑了出去。
但也有例外,比如帮助书院的几个官宦人家的后代,便能够不消一级级测验,而是经先生们口头考核掉队入班里读书,比如齐慕远,当初他就经关乐和考核了一下,就进入了甲班。
因着上一次比试的原因,杜锦宁跟甲班的人还熟谙些;乙班的教舍从将来过,除了章鸿文,内里的人她一个都不熟谙。
杜锦宁想着明天是第一天上学,早早就起来做筹办了;章鸿文也比平时早来了很多。两人进了书院,走到乙班教舍时,内里也不过是来了三四小我。
也就是说,乙班的人数仍然是二十八人。
“你……你是不是走错教舍了?”一个十4、五岁的微胖少年走了过来,坐到隔壁的坐位上,看着杜锦宁问道,“你坐的是章鸿文的位置。”
而学子退学,是要报到山长那边去的。她一向在关乐和那边呆着,并没有听他说有人退学。
她影象力很好,清楚地记得章鸿文曾跟她说过,甲班是十七人,乙班二十八人,丙班三十五人,丁班五十六人。这些人数并不是一成稳定的,会按照每个月月末的测验成绩,再加上先生们的考核进级。
杜锦宁见有人连续出去了,个个都用奇特的眼神看着她,她也不好杵在那边,只得走到章鸿文那位置,坐了下来。
她站了起来,便筹算去找关乐和。
她环顾了教舍一眼,问章鸿文道:“这坐位是牢固就坐的吗?”
杜锦宁穿来之前,秋闱的时候已过;现在才刚过完年,不管是童生试还没有开端,故而不管是甲班,还是乙班,除非有人退学,人数都是稳定的。
“我想着你第一天上学,不认得教舍,便过来唤你一起走。”章鸿文挥了挥手,“走吧,晚了就早退了。”
“谁会没事欺负我呀?”杜锦宁笑道,“我有山长撑腰,又有关嘉泽、齐慕远他们护着,谁敢欺负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