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嘉泽拿着纸,踌躇了半晌,递给齐慕远:“你算学如何?行的话,这题由你出吧。”归正他本身的算学是比不过梁先宽的,出的题必定不如梁先宽,倒不如让齐慕远尝尝。
不一会儿,梁先宽那头也出好了题目,当即相互互换。
“等等。”梁先宽的目光在教舍里逡巡了一阵,跑到一个正低头看书的同窗面前,拿起他桌上的书,往杜锦宁面前一递。
“给齐慕远,让他出题。”他道。
在关嘉泽特地把杜锦宁找来时,他就对杜锦宁的记性有了一个瞻望,可此时见他竟然能将那一页的内容全数写完,贰内心仍然非常骇然。
而梁先宽那边,早已经停了笔。
杜锦宁耸了耸肩,把纸递给了齐慕远。
他平时埋头读书,从不跟这些人闲谈玩闹,向来独来独往。之以是午歇的时候留下来做公证者,不是因为他古道热肠、乐于助人,而是因为他家道贫寒,比试输的那一方能给他付十文钱。为了赚这点“劳务费”,他才多留了一会儿。
他们虽输了背书,但算学上他感觉是十拿九稳的,内心的愁闷也散了很多。
到底哪儿错了?
他好不轻易要求关嘉泽把话本借给他看,正看得入迷呢,就被人夺了去。要不是梁先宽家里有背景他不敢惹,他都想给那小子几拳头。
繁体字笔划很多,很不好写,并且用的还是羊毫,时不时要去沾一沾墨汁,写字的速率很难快起来。但杜锦宁近段时候写话本但是练出了手速的,提笔快写几近成了她的本能。想来那截香的长度也是计算过的,她写完内容没多久,香就点完了。
“噗嗤”一声,关嘉泽笑了出来,随即又忍不住“哈哈哈”笑个不断。
“算了,不消试了。”梁先宽确认了杜锦宁不是作弊,干脆就认输了,“这一局我们认输。”说着,从怀里摸出十枚铜钱,递给许成源。
杜锦宁笔走龙蛇,此时已快把那页内容写完了。
“好。”这体例还算公允,并且不消华侈时候,关嘉泽便没有反对。
齐慕远打小也是家里延了名师教诲的,算学天然也学过。
杜锦宁挑了一下眉毛,按捺住嘴角的笑意。看来当代的人和当代人一样无聊,非得把鸡和免子都装在同一个笼子内里来难堪门生啊。当代小学的小朋友们,有多少被这类题目给难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