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辰生和杜云翼又是一噎。
不过他也不是真不懂事，转头对杜锦宁道：“四叔也就是这么说说，并不是真的要看那话本，宁哥儿你也别往内心去。”说着便岔开了话题，问起杜锦宁年后的筹算来。
说了一会儿话，她便道：“今儿个除了要去祖父那边，我还想去里正叔那边走一趟。毕竟当初章大叔也帮了我很多。”
杜锦宁点点头：“山长确切对我恩重如山。要没有他，我估计还是个放牛娃呢。”
杜锦宁摸了摸下巴，如有所思，嘴里道：“目前没有。四叔你也晓得，我的话本入了茶社的股，就是茶社的了，属于大师的共同财产，不好随便拿出来。”
她这个公爹，看似夺目，实则最是胡涂不过了。平生中做的最蠢的事就是养大了杜锦宁，却没有善待他，弄到现在比陌生人还不如的境地。而到了现在，他还舍不下他那张老脸，还要在杜锦宁面前摆架子，让杜锦宁先施礼问安才肯理睬人家，可真是让她不知说甚么好。
她扯开杜云昌的手，歉然隧道：“这话本我写完后就直接给了茶社，手头上并没有。”
表情一向不如何好的杜寅生，俄然之间就感觉想笑，一时只觉心头大爽。
二房的人都在堂屋坐着。见了两人出去，杜辰生站起来给杜寅生行了一礼，“大哥。”
“唉，爹，您是不晓得宁哥儿那话本写得有多好，如果您去听一听平话，您也会上瘾的。”杜云昌连声叫屈。
杜寅生公然面沉如水。
张氏承诺一声，拎着篮子出去了。
杜锦宁之以是下午过来，一是因为要给关乐和他们拜年迟误了时候，二来也不肯意在这里多逗留。如果上午来，杜寅生和杜辰生留饭，她就不好脱托。下午过来，夏季天又黑得早，便能够找借口早早归去。
这聪明的孩子就是不一样，连说话都这么有程度。半个脏字不露，一声恶气都无，却把这满屋子的人说得无地自容。
杜锦宁禁不住哑然发笑。
“应当的，应当的。”杜寅生见杜锦宁成心要走，虽内心不舍得，却也不好再多留，站起家来道，“那我陪你畴昔。”
杜锦宁之以是过来，就是碍不过情面和孝道，不过是来走个过场。杜辰生等人态度如何，她底子就不在乎。
牛氏横了杜辰生一眼，回身又坐回到凳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