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一听,忍不住面面相觑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晓得你们平时都是良民,可现在是甚么世道?人饿了甚么事都能做出来,北方那边另有吃人的呢。”穆子期见他们沉默就忍不住再次劝说。
本地多种水稻、小麦,像穆家普通是吃水稻,以是当初他买粮食的时候就特地买多大米和小米。
或许是因为老叶氏的原因,族人们对老叶氏一贯尊敬,穆子期作为老叶氏的孙子天然受益匪浅。在这方面,穆子望就不如他了,毕竟在族人的眼中,他才是穆家二房端庄的担当人。再者,西院那边的人回故乡竹沟村的次数屈指可数,大师相互间并不熟谙。
“更何况路上并不承平,你们省吃俭用,真有伤害的话连抵挡的力量都没有,那岂不是任人宰割?并且说句不好听的话,我们现在吃得饱饱的,今后就是粮食没有了,想去抢别人的也轻易,能打得过别人。”穆子期说出本身的至心话。
“那就好。”穆子期心下稍稍一松。
“不消,阿奶甚么都能吃,身子骨好着呢。”老叶氏见穆子期的精力好起来,内心也跟着欢畅,就笑眯眯道,“倒是三郎和圆圆跟着我们刻苦了,小小年纪的就要走一整天。”
大抵是发作的时候太短,或者是爷爷和大爷爷之前管得太严,全部穆家在有人出息后倒是没有闹出甚么乱子,族人都是老诚恳实种田,最大的欲望是家中再出一个有出息的读书人,为此只要日子还过得去,都想送自家的小孩上私塾。
老叶氏一听,从速趴下驴车,点头道:“对对对,昨晚忙了那么久,是该饿了。”
现在全部穆家加起来才有不到一千斤的粮食,要赡养三十七口人,就算均匀每人一天只吃半斤粮食,这些粮食也撑不到两个月,而两个月的时候,也不晓得他们能不能走到合适逗留的处所。
“前面还不晓得产生甚么事,为了便利赶路和安然,今后中午我们不伶仃做饭,以是明天凌晨大师要做好中午的饭食,白日赶路要紧。”穆子期又叮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