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他如何说,松鼠始终一动不动。
普通来讲呢,瘦子的脾气都很和顺,哪怕你捏捏他的肚腩也不会活力。那胖松鼠也是瘦子,脾气一贯温善,少有咋咋呼呼的时候。
整段路程仿佛分红了三部分,中间是凶恶的波折林,头尾都是缓冲地段。他们又走了半小时,总算扒开最后一层樊篱,只觉面前一晃,好似天光大亮。
顾玙是真急了,啪的一挥手,一股灵力荡着颠簸,毫无保存的覆盖了火线。那一片黑蚊齐齐生硬,就跟当机了一样,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地。
“高树希少,如何还这么暗?”
“可别,你这嘴自带FLAG,指不定它们就出来了。”
再看四周,高大的树木不知不觉变成了低矮灌木,另有波折丛生,混乱密布,棘刺的色彩有些发黑,透着一股阴沉诡异。
“沙沙!”
他下认识一抬眼,卧槽,顿时骂娘!好死不死的正有一小片黑蚊堵住了来路。
俩人正留步察看,忽听一阵细响,倒是飞来几只古怪的黑虫,直奔小斋。
“嗡嗡嗡!”
“谨慎!”
俩人一边斗着嘴,一边撒腿疾走。谁也不消思疑,如果被黑雾困住,分分钟就被吸成人皮。
“呼!”
顾玙按例在前,感觉那枝叶越来越密,行至半途,几近不成见路。他用不着开山刀,咔嚓咔嚓的一通乱折,硬生生趟出一条路来。
而他体内的灵气抽之一空,脚步调然踉跄。
青蛇早有防备,立时滑到一边,持续得瑟。松鼠却不再理睬,只盯着顾玙一人。
说罢,他就保持鞠躬的体例,竟也一动不动。
顾玙眼睛发亮,带着一丝亢奋,道:“那这里就是五,是山上的两倍还多。”
“啪!”
只见一片一片的黑雾从暗影中涌出,每一片都挤压着上百只黑蚊,翅膀齐振,口器放肆,披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。
“嗡嗡嗡!”
“没事,就算歇也不能在这歇。”
“你倒是风趣。”小斋看了半天戏,重新背上包。
他仓猝唤道,对方没有回应,像是真气了。而他又望了半晌,遂收回目光,叹道:“走吧!”
小斋弯了弯嘴角,不知是附和还是戏谑。
眼瞅着场面难堪,顾玙干脆一躬到底,诚心道:“胖兄,我有明天都是托你的福,不该让你难堪。但此事严峻,短长甚多,我必须畴昔,还请行个便利。”
“这里的灵气浓度……”
“咝!”
“前面!”
之前封山巡查的那帮人,或许见此地险恶,也就偷懒略过了。
“嗡嗡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