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任务？你是被逼的？”
黎世杰卤莽地说：“你筹算甚么时候还我钱？”
周枫低声说：“我会尽快的。”
“没有，闲着。”
“黎先生，这支手枪是我们用性命换的，我不能给你。”她暖和而又果断地说。
“你还真闲得住。”赵子清取出烟盒，丢一根给黎世杰，随后不容置疑地打着火机凑到黎世杰嘴边，黎世杰只好就着火把烟点着，他已经很长时候没抽烟了。
黎世杰不吭气了，他不断地喝着水，他平时很少喝酒，昨晚的酒使他浑身不舒畅，口特别渴，他几口喝完，伸手去拿水壶，周枫想替他倒，被他一把推开。
“现在。”
黎世杰笑笑，感觉头也不太疼了。
两人又堕入沉默，过了一会，周枫问：“你赢了多少？”
“黎先生，我正要和你筹议这件事。”周枫考虑着，说，“对黎先生的帮忙，我们是必然不会健忘的，也必然会酬谢黎先生。只是现在，我在上海也没甚么事，我想回籍下。”
周枫走了，黎世杰的糊口归于安静。他用赢来的钱赎回了腕表，并且付了一个月的房租，剩下的钱，还够他面子地糊口一些日子。找事情对他来讲临时变得不那么火急了。他对出去找事情也心生厌倦，他不会说洋泾浜英语，连宁波官话也说不像，又不肯去做那些体力活。固然他是从乡间来的，但找事情对他倒是个新题目，对于从乡间来上海的人而言，他的年纪已经大了，在他这个年纪，普通人都已经立室立业，不会再去当小伴计了。
“这是不一样的，黎先生，为了这把枪我们死了五小我，我不能给你。”
“你——”，周枫踌躇着，不晓得该如何说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