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古董局中局 > 第三章 东陵盗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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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方目光一凛:“恰是!若单单只是这一个皇贵妃的墓,倒也算了。可凡事有一即有二,有二必有三。这伙盗墓贼胆小包天,又对清陵布局非常熟稔,本日挖了皇贵妃的墓,不成能止步于此,只会把胃口养得更大,明天说不定就会去打皇陵的主张。若不及时逮住他们,只怕全部东陵都危如累卵!危如累卵啊,全部东陵啊!”

药慎行哈哈笑道:“许兄弟你又异想天开了,我也打仗过一些日本人,他们最重礼节懂规矩,如何会打东陵的主张?”

这时许一城在一旁开口道:“民气不敷,欲壑难填。毓方先生担忧的,只怕是这个吧?”

药慎行一向在车厢一角待着没吭声,听到许一城发问,才开口道:“他这几天在素鼎阁守关。”

从卡车背面噌噌跳下来五六个差人,把宅院大门给围住了。为首的差人身材不高,下巴微微崛起巴尖削,眼神里却带着狠戾,如同一只悍狼。他走到毓方跟前,毫不客气地说:“你就是毓方?”毓方一拱手:“高碑店的警官我都熟谙,这位脸有点生?”那差人嘿嘿嘲笑,底子不接他的话:“有人告发,说你这里有绑匪行凶。”

莫非说陈维礼搏命通报的信息是,这些日本人觊觎的目标不是浅显墓穴,而是东陵?

昨晚他得了许一城面授机宜,先去了豫王府。这个豫王府不是前清的王爷府,而是东单的协和病院。那病院是石油大王洛克菲勒捐助的,用的地本来是豫亲王的府邸,因而老百姓都这么叫起来了。许一城的太太,在协和病院里做护士。刘一鸣见到她时,她大腹便便已有七八个月身孕,还在值着夜班。这让刘一鸣很惊奇,这年初肯让老婆出来做事的人很少,来做护士的更是凤毛麟角。

在东陵被盗之前,宗室欢迎过一个日本考查团?

“无知。”许一城轻视地吐出两个字来。

念及于此,许一城搁下茶碗,身子略微前探,盯着毓方问道:“若只是这一座墓穴,想必您也不至于深夜把我们两个叫过来,这背面另有事儿吧?”

他所列举的那些,都是近十几年来日本学者在中国比较驰名的案子,每一件都震惊中国粹界,令人扼腕感喟。许一城师从李济,而李济对中国这类考古乱象最为痛心疾首,这些事他无时无刻不铭记于心。

毓方摸了摸指头上的扳指,一脸恨铁不成钢:“大清没了,宗室的脊梁骨也断了。不肖子孙太多,为了抽大烟就敢把祖宗卖了。我如果动用宗室的力量去查,让那群小兔崽子晓得东陵也能盗掘,准没功德儿!”

毓方眉头一挑,没想到这两个五脉人之间另有隔阂,又看向许一城。许一城安闲掸了掸衣领:“这事可不小,我也得揣摩揣摩。”

药慎行也叮咛黄克武回五脉交代一声,然后他和许一城一前一后,上了马车。

沈默思忖半晌,眼皮一抬,说你们两小我定见如何?

“若我猜得不错,这该是宫中之物?”药慎行不动声色。

望着兀自摆动的门扇,药慎行和沈默对视一眼,神采都有些庞大。两人都没想到,他一听五脉不肯插手,立即就走,毫无恋栈。

深夜的都城路上空无一人,又不像前清那会儿有宵禁,连城门都无人值守。马车在道上疾行,一会儿工夫就出了城,一起沿着官道向东。胶轮车比木轮车稳妥,涓滴不觉颠簸。过未几时,马车就到了高碑店,来到永定河边旁的一处独院前。光是朱门前那缠花的门楣和两尊虎纹石墩,就能看出这宅院不大,气度却不小,仆人非富即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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