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菊冒死后仰着头,身上冷飕飕的,上衣大半化成了碎片,散落在四周,只余下最后一件亵衣,却也没法庇护她。
“好一个不怕死的。”山贼头子狠狠地一扬下巴,“兄弟们,上!”
如果娉婷真的安然,她何不趁这个机遇逃脱?醉菊心中一动,偷瞧前面的番麓。
醉菊跑到一片岩区里,钻进一个小小的岩洞。岩洞很埋没,应当能够避开前面追逐的人,假定有人会追来的话。
醉菊敏捷地帮他换药,一边以大夫的峻厉目光瞪他,“你流血过量,少说话。”
醉菊仓促地迈过那些尸身,她看过比此时还惨烈的满地鲜血和尸骨,就在镇北王的隐居别院里。
“求求你”
五指一张。哧!扯开了醉菊的衣衿。
番麓懵懵懂懂,又昏睡了畴昔。
拼了命地赶到有火食的处所,从番麓的袋里掏了钱,按她本身开的方剂买草药,熬药,给他包扎伤口,忙得精疲力竭。
这天,醉菊端着熬好的药进门,突然发明他已经起来了。他穿好衣服,轻弩拿在手上,神采奕奕,一副束装待发的模样,和前些天的衰弱截然分歧。
不会被他们抓走了吧?他杀了这么多山贼,若还活着,不晓得会被如何折磨,说不定
她发疯似的跑着,不敢停下,不敢转头。越太小片小片的岩区,穿过富强的草丛,在林中,一棵棵参天大树在她两旁快速发展。
就在这时,身上俄然一轻,番麓停下了行动。醉菊惊奇地展开眼睛,瞥见番麓站了起来,暴露警戒的神采。
她在狭小的岩洞里大口喘气。
嗖!嗖!又是两箭。但山贼人多势众,还是逼了上来。因而番麓抛弃手中轻弩,抽出剑。锵!挡了对方一刀。
“以是说”番麓点头,“我是小人嘛。”
“宰了他!”
在醉菊再次迈开脚之前,番麓一个翻身,敏捷地从树上落到她面前。
阴云密布在番麓的眼中。
她被番麓抓着,又回到了且柔。
“当然是回且柔。”
醉菊绝望地闭起了眼睛。
“跑够了?”头顶上俄然传来冷冷的男声。
他死了吗?
“哈,算你见机。”
过了好久心还在不争气地急跳,身上还是凉凉的,她抚了抚身上的衣裳,粗糙的感受让她惊觉这是番麓的外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