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乐不能待,东林更是龙潭虎穴。不如,北漠。
离魂。
“不,是楚北捷给你的。”何侠叹道,“若那日我给你离魂,你拒而不收,我还会存一线但愿。但愿你未曾被楚北捷勾引,未曾丢了灵魂和明智。可你收了。接过离魂,你只记得楚北捷,却健忘了归乐。你可曾想过,那是两国的信物,是归乐百姓五年安家度日的包管?”
安静的四个字,重重压在冬灼心上。
娉婷放下梳子,转头时,唇角已经勾起昔日熟谙的含笑,“有事和你说。”
北方的春季,是否比这里来得晚?
反间计。
“冬灼?”
情是真的,计也是真的。
冬灼还是点头,“不可。你如许,不即是说少爷忘恩负义,逼迫功臣?”
她素不爱哭,克日眼泪却多了很多。现在心冷得结了冰似的,想哭,反而淌不出一滴泪。
“不准去。”
楚北捷当日扔下宝剑所迸发的火星仿佛在面前一闪,娉婷的心蓦地抽紧,想起何侠的话。
娉婷截道:“不,我彻夜就要分开。”她语气淡淡,却饱含着不成摆荡的刚毅。
娉婷轻柔地笑了,放软了身子倚在窗台上,对冬灼招招手,“冬灼,来。”
“离魂”两个古字龙飞凤舞地篆刻在剑柄上。
“我自有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