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饭碗,一昂首,才发觉那恶人一向在中间核阅她的吃相,不由得又瞪他一眼。
“白娉婷,我是白娉婷!”
内心又存着一些盼头,想着这个好人既然觉得本身就是白娉婷,那么松森山脉上害娉婷的人就会少了一批。说不定老天不幸,给娉婷一条活路。
番麓不答,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才道:“传言都说你长得不美,我看倒也不差嘛。”
番麓扯了扯唇角,不答。
她展开眼睛,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腿上的伤口。有人粗粗地帮她包扎了,纱布下披收回草药的香味。
她在雪山上饱受饥饿,被迷昏后一向只要米汤灌下,心头固然哀苦愤懑,但吃了一两口后,肚子里的肠子都呼喊起来,不由越吃越香。
醉菊仿佛死里逃生,松了松气,往墙里贴得更紧。
最后不但将一碗白饭吃个洁净,连两碟小菜也一点没剩。
“这……”
“多久了?”
番麓道:“我正和本身打赌,一炷香以内你会开口和我说话,公然。”他邪笑着暴露了洁白的牙齿。
“哼,你想得美。”
“吃点东西。”
断了的骨头一向抽搐地痛,再昏沉的人也被疼醒了。
那番麓的脸皮倒不知是甚么做的,不管骂很多刺耳,只是站在那边不在乎地听着。见醉菊停了下来,便问:“你骂够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