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庄伯的拯救仇人,庄伯欠他一个天大的情面,见他如此固执,就只能感喟道:“哎!也罢!既然你这么说,那就带上他一块儿吧!只不过……能不能过关,成为正式弟子,就看他本身的造化了!”
胡者也急的满头大汗,喃喃的道:“小生不远千里赶来,花光了身上统统的川资,脚上的草鞋都磨坏了三双,就为了拜在遨庙门放学艺,怎能能推测会是如许?这……这可如何是好?如何是好呀?”一时之间,贰心乱如麻,站在地上不住的打转儿,却又想不出半点儿主张。
庄银笙点了点头,道:“嗯……那遨山入门的端方非常严格,就怕你过不了关,成不了正式弟子呢!”
“胡者也?”
越往前走,阵势也越来越高。先前还能远瞥见遨山的全貌,这会儿却只能看到一座大山遮天蔽日的挡在面前,本来是已经到了山麓之下,遵循胡者也的话,已然乃是“不识遨山真脸孔,只缘身在此山中”了。
邢天点头不语。
胡者也听了大喜若狂,手舞足蹈,仓猝爬上车来,对庄伯和邢天昂首称谢,就差没有跪在车上叩首谢恩了,溢美之词翻着花腔的从嘴里往外蹦,公然是个读书人的架式,随便一句话都是文绉绉的。
说到这儿,胡者也打断道:“傲天仙女?这人间那里有仙女?小生不信。”
庄银笙道:“我看你呐,还是老诚恳实的回家读书,担当你爹爹的奇迹,当个教书先生去吧!”
那墨客拱了拱手,道:“本来是邢兄,幸会幸会!小生戋戋一介墨客,岂敢枉称高姓,小生的家父是个教书先生,说话向来离不开‘之乎者也’四个字,又因姓胡,故而给小生起了个名字,叫做‘胡者也’。”
胡者也秉着一番信心,千里迢迢的赶路而来,怎能晓得另有这么一个端方?就惊诧道:“还……另有如此端方?小生倒实在是不晓得……”
正走着,通衢的中间暴露来了一个用青石雕镂的人物石像,那人一手提剑,一手持着经卷,眼里包含沧桑之感,正在眼望着山下的苍茫大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