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?胡者也?这名字倒真是风趣,哈哈哈哈!”黄真一本日表情颇佳,又捧着圆圆的肚子大笑不止。
说到这儿,她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幽幽的忧愁,叹道:“哎……你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,我的笙儿也没了父亲,你俩倒都是同病相怜的不幸孩子……”
遨山玉云宗武功夙来讲究委宛绵长、以柔克刚,本日一见,公然名不虚传。
九遐也仔细心细的打量了几遍邢天,迈开莲步,从座椅中走下殿来,伸手扶住了邢天的胳膊,邢天只感觉臂上传来一阵轻柔如絮的软绵绵感受,飘飘零荡的如坠云间,只觉非常的温馨受用,便身不由己的站立起来。
“那如何行?”庄银笙俄然打断了黄真一,笑吟吟的来到了第三把交椅前,把头靠在了上面端坐的一个妇人膝上,手指着邢天,轻声道:“妈,他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邢天哥哥,你把他选到玉云宗里,亲手传授他最高强的技艺,好是不好?”
庄银笙见母亲不怒自威,只能撅着嘴,怏怏的不再言语。
九遐却伸出一只手来,假装阴沉着脸道:“玉云宗只收女弟子,这是遨山数百年的端方,又岂能粉碎?你休再多言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庄银笙又想撒娇。她是掌门的亲孙女,在傲山派身份高贵,从小娇惯,黄真一等宗主倒也不觉此举无礼。
想到此处,九遐只能把目光投向了林惊鹊。林惊鹊本就是个夺目的人,又如何看不出九遐端倪间的意义,忙起家道:“方才闯关之时,这个邢天步法诡异,健旺灵动,与我御风宗的武功路数不谋而合。依惊鹊所见,邢天便该当拜入御风宗,修习风系绝学。不知几位师叔伯意下如何?”
他看着九遐如此清丽凄婉,心中不由产生一股非常的感受,只感觉她像是本身的亲人,既温馨又体贴,既实在又暖心。
邢天三人听了各自归处,内心都是砰砰直跳,暗想颠末千难万险,终究正式拜入了风火云雷四宗当中习武修行,回顾这一日的风波和艰巨,既唏嘘,又感慨,愈发的感觉这统统来之不易。
邢天心头一热,喉头莫名的一阵哽咽,仿佛在草原上经历的那些风雨和孤单都烟消云散,再也不会埋藏心底挥之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