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!”邢天急叫一声,他半蹲地上,刚才惊险的躲过了这一击,只感觉头皮发麻,身上直冒盗汗,忙喊道:“婆婆停止!是我!”
匕首回声坠地,上面的血水四下飞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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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非那位药婆婆不在家?”邢天微微迷惑,心道:“既然不在,又为何要半掩着门扉?”
但所幸他的耳朵活络无铸,蓦地闻声“唿”的一阵响,暗中一惊,想也不想,膝盖一弯,想要屈身躲开。
邢天心下一阵忐忑,缓缓来至跟前,见那屋门半掩着,竟未挂栓,伸手在上面“咚咚”的轻叩两下。
他已经有将近大半年未曾来过此地,林间到处都是参天古木、老树枯藤,不管到哪儿看上去都一模一样,仿佛随时都有迷路的风险。
耳听“锵”的一声清响,暗中的小屋里激起了一阵火花。剑尖和匕首针锋相对的顶在了一起。
扶摇诀可御敌,亦可防身,这一阵疾风应运而生,一方面扑向了长鞭,减缓了鞭子击来的速率,另一方面也由上直下的刮在了邢天的头顶上,相称于有人重重的将他推了一把,使他下蹲的速率平空晋升了很多。
内里一片死寂,仍然无人答话……
他在山间瀑布底下练习了数月的裁叶剑法,此时已有小成。所谓红叶题诗,乃是用剑刃在空中螺旋刺出,乘机寻敌关键,在电光火石之间刺敌命门。这招“红叶题诗”他已经几次练习了不下千余遍,点点瀑水都能刺中十之七八,又如何没法刺中这么一柄宽刃的匕首?但见那冰潭古剑的剑尖真的仿佛一枚红叶,螺旋刺出,几次点点,真的仿佛在空中题写着斑斑墨迹普通。
那匕首上的血兀安闲朝着空中上缓缓滴落,邢天顺着血迹一看,见那药婆婆的劈面,正趴着一只方才死去的狼,小腹隆起,上面开着一道三寸多长的口儿,内里探出了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,又血淋淋的流淌出来了一地的羊水和脐带,看起来讲不出的狰狞可怖。
邢天内心出现一阵悲悯,他久居草原,与狼日夜糊口在一起,早已把它们当作了本身的同类,此时见一对狼母狼子如此惨死,也顾不得和药婆婆叙礼,就迈步朝母狼冲了上去,心想如果施救及时,或还能够挽救那小狼崽一命。
但这动机仅仅在他脑海里存在了半秒,俄然又想到:“不可!当时在百兽林中,我曾经亲口承诺过那位药婆婆,说只要能够胜利闯过三关,正式拜入遨庙门下为徒的话,必会返回百兽林中,把那驯兽之法悉数相授,既然有言在先,又如何能收受人财帛?”
邢天却豁然站起家来,头也不回的朝岭下走去。胡者也一愣,见邢天眨眼间便已奔出老远,忙问:“你去哪儿?”
脚下催动扶摇诀,邢天离了炽火岭,转眼便已来至了那片百兽林中。
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