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血腥的场面让我浑身颤抖,心脏处仿佛被甚么堵住,闷得发慌。
我花了很长时候,才确认本身现在深圳,在本身的家里。
归去?去哪呢?回家吗?回哪个家?深圳的家,还是故乡?
我的心“噌”的一声,心跳加快。
我小时候的照片极少,这是我看到的独一一张。我将它夹在条记本原处,翻开第二页。
这一夜睡得极不平稳,若不是那双带着窥心的虎魄色眼睛,不管我逃到那里总能轻而易举地捕获到我;就是发明本身在流亡,最后被那无穷无尽的鲜血淹没……
不管内里是甚么,明天交给黑叔,让他来措置吧,没人比他更合适措置如许的事情了!我内心如许想着。因而,我将这卡放回原处,将目光转向阿谁快递包裹,信手翻开一看。
那是一个方形盒子,盒子里放着一本九十年代末才有的陈腐条记本,看上面的笔迹,是父亲的亲笔。
又是条记本!我内心猜疑起来。这条记本跟萧在为交给我的那本条记本是同一个封面,一样陈旧,差点让我觉得是同一本。
第二页是用钢笔素描的一张风景画,画里是一座连绵不断、丛林麋集的山,这山模糊像占有在丛林里的青龙,但在龙头处,有道山路蜿蜒横穿北上,让人有种龙被斩首的错觉。画下题词是:“万象始之源,空山断龙谷。”
一时候,我的思路乱如麻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