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羡更加不解了:“温大人先前如何不提?”
一名女仵作替仇苒查抄完,道:“溺水而亡,里衣这一块是被绳索勾破的,要不是恰好勾着了,人沉下水去就找不着了。”
“话是如此,”温子甫想了想,道,“程大人有所不知,仇羡的原配夫人,几年前不测死在袁州,仇羡带给岳家的就是一瓷罐骨灰,岳家至今没法接管,感觉死因存疑。”
冯妈妈红着眼睛,道:“女人有夜游症,我每天都很细心锁门的,昨儿竟然忽视了……”
仇羡笑了笑,无法极了:“不愧是衙门做事的,说话真是谨慎。我不是看起来醉得不轻,是真的醉得不轻。
程少豫筹办带人分开。
温宴道:“虽是元月,但南边垂垂入春,此去袁州路远,还请仇公子早做筹办。镇江也是大城,定有好的棺木铺子,公子如果人生地不熟,能够向程大人探听。”
“昨夜喝多了,醉得云里雾里,和温大人一道喝的,温大人能够作证。”仇羡道。
仇羡迷惑地问:“侯夫人?”
温子甫答道:“鄙人母亲是定安侯夫人。”
如此,温宴不能再多摸索,踏过了木板,回到自家船面上。
程少豫扬了扬眉,让底下人做事,只从脸上察看,看不出他和温子谅到底有没有友情。
温宴把毕之安的行动奉告他,他信温宴,来摸索仇羡,这也很普通。
仇羡道:“温大人豁达。”
事情颠末,仇羡说得很简朴。
程少豫已经站在温家船上了,闻声这番对话,转眼看过来。
温宴在温子甫的引见下,与程少豫见了礼,几人就筹算回温家船上去了。
听起来并无不当,管事带人到仇苒的房间。
或许是他先入为主了吧。
温子甫答道:“是家兄。”
“袁州不兴火化。”温子甫道。
船道时堵时顺畅,三天后,程少豫让人带话给温子甫,仇羡在那天夜里登岸,在镇江下辖的一座县城,把仇苒烧了。
“可这气候……”温宴宛转质疑。
温宴走在最背面,踏上木板时,转头看向仇羡。
在程少豫拜见了桂老夫人以后,温子甫把人请到一旁,道:“有一事要费事程大人。”
正说着,温宴从走道长出去,与仇羡道:“冯妈妈已经提仇姐姐清算好了,换了她很喜好的一身衣裳,梳了头,戴好了金饰,姐姐跟睡着了一样。”
而仇羡在mm落水而亡后的表示,也看不出任何不当。
温子甫道:“鄙人是原临安同知温子甫,进京到差顺天同知,昨日结识仇公子,今早在船上闻声动静,就过来看看。”
温子甫念了声“客气”,与仇羡告别,要引程少豫畴昔。
仇羡的目光落在温宴身上,仿佛是没有明白她为甚么这么问。
临走前,他与温子甫道:“这一段拥堵,再过一两个时候应当就能缓缓前行了。
镇江知府程少豫带着人手上船,衙役们一一确认船上人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