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小伯爷夫人既然来了,没有几句话就归去的理。
曹氏坐下,道:“宴姐儿尽管放心,那等胡搅蛮缠的人家,别想给你泼脏水!”
笑够了,曹氏端方了神采,回到长命堂。
再待下去,天晓得旧瓶里又会倒出甚么样的新酒来。
一模一样,跟方才一模一样!
马脸婆子真是常日里在伯府里放肆惯了,先前吃了一亏,就想立即找回场子。
可婆子也不想想,温宴在宫中多年,身边的嬷嬷和丫环莫非就不是了?
桂老夫人说,甚么样的主子有甚么样的仆。
如果以往,桂老夫人哈哈一笑,场面话说几句,还就真让温宴从碧纱橱里出来,主客适宜了,可今儿不可。
老夫人、同知大人、夫人,你们看,在坐的都是自家人,也没有其他衙门里的人在,委实没有那么严厉。
转头还得跟黄嬷嬷取取经,自家也添些本领。
挖坑、追打、拔高,连续串的行动,满是一个套路。
身板笔挺,双眼含怒,她厉声道:“端方?这是定安侯府,甚么时候轮到你们顺平伯府的人来教端方?管得也未免太宽了些!”
摊上这么一个“帮手”,小伯爷夫人真是半点体例也想不出来了。
如何几十年畴昔了,挪到你们顺平伯府里头,就生生多出了这么多的窜改?
干干笑了声,她正想打圆场,却闻声了一声咕哝。
而她脸上神情,也共同着阐扬,从朴重变成惊奇,又从惊奇敏捷转为气愤……
桂老夫人握着温宴的手,笑眯眯问:“恶有恶报?”
有祖母、叔父、婶娘在,宴姐儿一点也不担忧的。”
啧!
黄嬷嬷教温宴的不止是礼数,另有演戏吧?
曹氏含笑起家,遵循桂老夫人的交代,送客人分开。
甚好!
小伯爷夫人的姿势一退再退,他们若对峙不让温宴呈现,反倒是显得心虚了一样。
幸灾乐祸如何能叫人看出来呢?
黄嬷嬷挖好了坑,等马脸婆子被骗往此中一跳,立即提着棍棒追上,噼里啪啦一阵打。
果不其然,下一瞬,黄嬷嬷又跳起来了。
黄嬷嬷应对标致,让本就硬着头皮出面的小伯爷夫人更加进退两难。
丫环看着年青,却不是愣头青,在没有轮到她的时候刚巧开口,还是不轻不重刚巧让她们听得清楚的音量……
甚好!
这儿还是小了些,屈才了!
小伯爷夫人暗叹了一口气。
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。
温家不承认温宴出过门、与季究相约,渡口也无人能证明见过她,伯夫人倒打一耙的战略是没法胜利的。
小伯爷夫人装点承平着把前头阿谁坑给略过,没有给温家持续阐扬的机遇,马脸婆子后脚又主动把“高大上”的罪名戴在了脑袋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