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有几句话,桂老夫人方才与曹氏说了,这会儿却没有开口的意义。
曹氏的眼睛快速睁大了,连桂老夫人,都顾不上按眉心了,目光灼灼,等着温宴说下去。
可温家不可。
宴姐儿,我们要本钱,没多少本钱,要门路,也没甚么门路,还不敢放开手投资,只想着包赚不赔……”
温宴道:“体例不在我,是在二姐和四妹。”
名义上是霍家,实则是皇子,皇上和霍太妃会出不起聘礼?
最怕一个没开好,来的不是金银而是烂泥。
“不是做给人穿的,”温宴笑盈盈道,“就是做给猫儿狗儿兔儿穿的!
何况,朝廷官员的俸银并不丰富。
再者,打理中馈的是曹氏,理得还挺不错,老夫人不想好端端去插个手,打断曹氏的思路。
今儿要学骑马,问四公子借马也就算了,有朝一日行六礼,莫非还能开口借个嫁奁?
曹氏看她神情,摸索着问:“宴姐儿是有甚么赢利的体例?”
前回成安公主听了非常喜好,要给白玉团也做几身。
温宴支着下巴,目光在曹氏和桂老夫人身上转了转。
被她逗恰当了真,真就一早晨睁眼到天亮了。
十几二十两!
打趣是不开了,但温宴的眼睛还是笑得弯成了新月。
但是本日,被温宴这么一说,桂老夫人等不下去了,她必须好好和曹氏谈一谈。
无法的是,婆媳两人大眼瞪小眼,瞪了半个时候,实在是毫无灵感。
朱紫们夸了好的,外头拍马也赶不上。
能给猫儿狗儿兔儿做衣裳的人家,很多家中都养得起绣娘裁缝,再不济,去外头裁缝铺请一个,也不消这个代价。
温宴解释道:“四妹善于作画,二姐做衣裳的技术出众,祖母和叔母看过她们给黑檀儿做的官服吧?”
不瞒你说,老夫人前归去武安侯府,见了一群老姐妹,原也想过让别人提点提点,看看有没有一起发财的门路。
如果穷墨客做个老诚恳实的官,能够辛苦了一辈子,告老回籍时还是叮当响。
“家中状况,我们自家人最是清楚,”曹氏笑容讪讪,“本年,你二叔父升官,添了些俸银,黑檀儿争气,当上了五品官,看着是开源了,实际上,家中开消委实很多。”
宴姐儿敢开这个口,桂老夫人也没脸经这个手。
曹氏叹了声:“叔母也晓得,这是能人所难……”
“包赚不赔,”温宴道,“难倒也不难。”
毕竟,想了不止没有效,还会焦炙得睡不着。
赢利不是轻易事。
一旦买卖出了岔子,一家长幼偷偷啃馒头也就罢了,温子甫、温子览在宦海上连平常应酬都拿不出银钱了。
桂老夫人和曹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。
宴姐儿是个知事的,这些状况,家中不会瞒着她。
只会是他们定安侯府拿不出嫁奁!
饶是如此,鸢姐儿还是因为嫁奁被阮家嫌弃。
桂老夫人一把年纪,挺不轻易了。
桂老夫人太清楚这一点了。
曹氏看了桂老夫人一眼。
都城。
糊了一脸不算,家都冲没了。
宴姐儿是真的敢狮子大开口!
因此这些光阴,老夫人都是耐烦着,想看看他们入京以后,曹氏能不能在都城里寻到新的生财之道。
定安侯府有前车之鉴,曹氏哪有胆量去胡乱造作?
不是她当娘的看不到女儿身上的闪光点,两个女人,长处有、好处也有,但没有哪一样是金灿灿、发着光,能生钱的!
临安之前也是都城。
桂老夫人按了按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