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怀定和霍以暄都停下了脚步。
下天竺寺里的凶手没找着,西子湖里又冒出来一个。
罢了,朱晟是皇子,那季究又算甚么。
本是存了几分猎奇,可等他看了上头的陈述,手边的茶水几乎打翻。
季究病了。
“跟我没干系。”霍以暄忙不迭点头。
他晓得季究被母亲、老婆宠得没法无天,连他想管束都无能为力。
温宴内心更加笑开了花。
就这位,耀武扬威还差未几。
驿馆外,停了一顶肩舆,轿夫不晓得被主家打发去哪儿了,只边上站着个小丫环,见霍以骁等人从驿馆出来,她忙隔着帘子与轿中人说话。
二皇子是以比武谋私,想下黑手,校场上那么多人看着,谁还不认得谁啊。
小伯爷阴沉着一张脸进了临安府衙。
“临安府治安不可,抓不到人的案子也不止这一桩,”霍以骁说完,想了想又道,“伯府不是报官吗?您上门问问那落水的苦主,我随您去伯府走一趟吧。”
当时,霍以暄不在了,温宴又不便利问霍怀定,就只是猜想,没有准数。
“你们两个昨早晨做甚么去了?”霍怀定咬着牙道,“顺平伯府的小子落水,跟你们有没有干系?”
李知府也想有个余暇时候理一理思路,自是应和,起家送霍怀定分开,又转头与小伯爷道:“兹事体大,本官先弄明白来龙去脉。”
霍以暄从被窝里爬出来,笑着问:“骁爷去伯府做甚么?”
“哎,怪我怪我,看状纸没顾上,”霍怀定从速站起家来,抓了一把湿哒哒的袖口,“我先回驿馆换一身。”
“扔人下水,万一出性命了如何办?”霍怀定坐下,道。
这个年龄的少年人本就不好管束,一个不留意能气死家里,霍以骁又因出身添了桎梏,几年下来,不似幼时活泼外向了。
霍以暄哭笑不得。
前回,落水的人多,动静也大,他没有在水里待多久就被救上了船。
霍以暄当然不信。
温宴见状,赶了几步,直直拦到了霍以骁跟前,抬着眸子看他:“久违了。”
这几个说法,怎的看起来叫他这么心慌呢。
李知府后脖颈满是盗汗。
“赔罪?”霍以骁啧了声。
霍以骁看了她两眼,才“哦”了声:“是你啊,没认出来。”
他陪着霍以骁在西子湖上吹了大半夜的冷风,一夙起来有些咳嗽,正睡得云里雾里,就被霍怀定吓复苏了。
霍以暄只好道:“跟以骁有干系。”
霍怀定抬手又是一掌。
霍怀定当机立断,没有打翻的茶水最后还是翻了,沾湿了他的衣袖。
霍以暄一个激灵,打了个喷嚏。
只霍以骁,仿佛没有瞥见她,径直往另一侧走。
他能问出来才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