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汤药,含了颗蜜煎去苦,温宴看着邢妈妈写好的票据。
锅就这么大,人丁还那么多。
此顶用料? 厨房夜里睡下前就泡上了。
待忙到了最后一天,统统落定,才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“我们不消忙那些,我尽管两小我。”
霍以骁尝了一口? 道:“和之前吃的不太一样。”
有她宿世的那些经历在,这些事儿也算得心应手。
他记得最清楚的好似是五岁的那一年? 他困得直打哈欠? 被邢妈妈领到祠堂外。
霍以骁放下酒盏,道:“我倒是想去兵部。”
朱茂上前来,笑着道:“来年开印,差未几又要换个衙门观政了,你们想好换哪儿了吗?”
太直白了,一时之间,也不晓得是笑夫人通透,还是为自家爷心伤。
“厨房里还熬了一锅,厨娘看着火,府里人少,恰好够。”温宴道。
这回,朱茂没有在府中设席,寻了个酒坊。
邢妈妈:“……”
捻动手中的酒盏,朱茂眯起了眼。
“另备一份? 以定安侯府的名义送去高方大人府上? 不消太招眼的,情意到了就行。”温宴道。
“我也没有,”朱茂道,“提及来,六部衙门,我们轮了两轮,也算是各处都去过了,不如坐下来讲说状况,也给个参考。”
如此一来,当然余裕。
主子们自不消说,底下的丫环嬷嬷小厮管家,哪个不得分一碗?
经他一提,影象渐渐出现,霍以骁想起了幼年腊八的那些画面。
说的是参考,话题大抵也环绕在此,但说的内容,大略是御书房里已经说过的那些,并没有多少新奇事儿。
衙门二十三日封印,赶在那之前,统统的公事都得办好。
暄仔只吃了一口,他说“难吃”。
温宴拿勺子拌粥,笑着道:“大师大宅的,又要开祠堂祭祖,还要操心城门口施粥,又多得是熟悉的人家送粥,不早些备起来,那里来得及。”
霍以骁应了。
这些费事的情面,骁爷向来不如何理睬。
天然是分歧的。
不参与腊八事儿,天然也就没人管他讨不讨彩头。
在这个当家夫人们最是繁忙的时候,温宴还算轻松,只需备下少数,就充足对付这类状况了。
给几位殿下备下,倒不是讲究这么个来往,而是人家必定会送,他们不得不回。
至于朱桓、朱钰? 不管干系如何,只要没单独开府,就不消这些东西。
熬到内里的各种米、各种豆都融成了一块,哪有甚么滋味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