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宴与霍以骁一块进了常宁宫。
温宴拿鱼干给它,白玉团更加欢畅了。
霍太妃让齐公公好好去御书房里问了问,才晓得,那武安规胆小非常,曾是动了杀心的。
等进了偏殿,到了成安的地盘,她就忍不住了:“快快快,细心跟我说说,这趟去归德府,到底如何样?”
先帝的熙嫔,不管有没有服侍过先帝,那都是先帝朝的后妃。
惠妃笑着点头:“是这个理。”
待温宴出去了,霍以骁抿着茶看霍太妃。
霍太妃听了会儿,紧绷着的情感渐渐也就放松下来,脸上多了笑容。
一旦生母身份暴光,霍以骁得蒙受多少非议?
一走出正殿门,白玉团就窜到了温宴的怀里,脑袋一个劲儿蹭。
她能做的,就是活着的时候护着,死命护着。
“再说了,夫人嫁人了,女人家婚前婚后,不管顺与不顺,多少都会窜改,”嬷嬷又道,“娘娘您别焦急,待公主今后招了驸马,也和现在不一样。”
“真提及来,温姑……”嬷嬷笑了笑,“奴婢说错了,现在是四公子夫人了,奴婢还照着之前的风俗呢。
朝堂上明白了的那些动静,实在还没有霍太妃晓得很多。
成安拉着温宴就辞职了。
她五味杂陈地捶了霍以骁一拳,深吸了一口气,又捶了一拳。
这么一想,霍太妃内心跟刀割一样。
本来,朱钰不挑皇子妃,唐昭仪也能渐渐替朱桓看着,但霍以骁结婚了,这就难堪上了。
温宴先去给惠妃娘娘存候。
谁还教他当个纨绔不成?
不说旁人,永寿长公主和驸马的婚姻,搁在普通官宦之家,能够吗?
惠妃和嬷嬷的对话,温宴与成安都不晓得。
话说到这儿,惠妃又道:“成安说小也不小了,皇家公主,多留两年也无妨,我原想着挑一个合适的,可这个当口上,只怕不好与皇上开口。传闻唐昭仪也故意仪人选了,也因着这事儿,得担搁些光阴。”
平心而论,出众本不是好事。
霍太妃:“……”
在他们两人到来之前,霍太妃还在与邓嬷嬷说,人呐,上了年纪了,比之前婆妈,也比之前怯懦。
敢骂皇上的言官御史,自是上折子骂皇上去了,不敢骂皇上的,就会对霍以骁指指导点。
说白了,就是小狐狸惯会装,装得那叫一个灵巧、和婉,全部皇城后宫,上至太妃娘娘,下至洒扫宫女,除了贴身服侍成安的那几个,谁晓得成安和温宴一个赛一个的有本领,小小年纪就翻宫墙。
算了,还能如何办呢?
霍以骁轻笑了声。
再一想,那那里是纨绔惯了,清楚是之前被拘得惨了,硬生生逼出来的困兽之斗罢了。
到最后,真正背负了重压的,还是霍以骁。
固然晓得他们谁都没有受伤,可到底还是担忧了,后怕了。
成安拍它的屁股:“小没知己!”
可他不会这么与霍太妃说话,尽量挑些平和的开口。
只是有一个说不得的母亲。
真如果在御书房,定然是如何乱来了宋秩,又如何与武安规争锋,最后如何把御刀当凶器、刺进武安规脖子,添油加醋说一通,说得比话本子还出色,让皇上头晕脑胀去。
温宴亦然,待说过了此番经历,又与太妃说路途见闻。
您当作欢公主,二殿下出事以后,她也转性子了。”
“真当本身是上阵杀敌的大将军了?“霍太妃瞪了霍以骁一眼,“你没法无天惯了,装模作样去船上恐吓人,也不怕真把你媳妇儿吓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