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到温宴坐在那儿,脑袋一点一点的,明显也是困了。
温宴还没有效完,或许是本身脱手做的特别对胃口,她看起来吃得津津有味。
最后,这段婚姻更像是一场密码标价的买卖。
就如许还包汤圆……
“热甚么?”霍以骁顺口答着,转头见温宴笑得跟偷了蜜似的,他沉声道,“怎的?你在这儿坐着,我要光着膀子睡吗?”
幸亏是黑檀儿不在,若不然,又要抱着猫儿躲懒了。
还是他闭嘴吧。
只是,话到了嘴边,还是没有问出来。
霍以骁解了颗扣子,深吸了一口气,总算不至于跟在那半间里普通燥得慌了。
反倒是清雅极了。
肚子填饱了,霍以骁按了按眉心,却没有驱了疲惫,打了个哈欠。
霍以骁沉着脸,再一次爬起来,把被子抱去了对侧。
小一百个汤圆。
是糖桂花的香气。
这里没有那半间和缓。
困自是困的,可他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,让他难以放松下来。
上辈子,她到底是如何喜好上霍以骁的?
温宴皱着眉头咕哝了一声,霍以骁没有听清楚,行动不由顿了顿。
霍以骁心说。
榻子上,霍以骁并没有睡着。
温宴问过霍以骁,他自是通盘否定,只说是霍太妃瞎猜,一如他否定曾到过临安普通。
“好呀。”温宴接得很顺。
温宴为的是替亲人昭雪,让温章的才调有处发挥,霍太妃是放不下霍以骁,想要有一人能够至心实意地对待他,而不消担忧此人会被其他皇子拉拢、拉拢。
有些人啊,这嘴硬心软的脾气,刻在骨子里了,甚么时候都如许。
霍以骁懒懒抬起眼皮子看向温宴。
“温……”霍以骁想叫温宴接被子,未曾想,她已经睡着了。
驿馆里别的空屋子,没有点炭盆,冷得不可。
猪油芝麻馅儿味重,他并不感觉腻。
辛苦做一顿汤圆,如果把人冻出病来,小狐狸一准跟他算账,把盈亏计算得明显白白……
霍以骁翻了个身,背对着温宴,闭上了眼。
许是叫温宴刚才搅和的,困意没有那么浓,霍以骁枕动手臂闭眼养神,很快却又展开了眼睛。
榻子被占了,总不能把人提起来扔地上,霍以骁无法地掉头去了屋子另一侧的卧房。
可她晓得,霍以骁压根不是个怕冷的,他反而更怕闷,一整夜开不了窗户透气,骁爷能睡好了才怪。
冰冰冷的。
行个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