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太妃是最受皇上尊敬的一名,霍家也深受皇上信赖,霍以骁以霍家后辈的身份长大,足以可见这份信赖之厚。
孙女儿的婚事,困难重重,受尽了冷脸。
温子谅走科举入仕,拜于夏太傅门下,彼时还是先帝年间,他在殿试时不但得了先帝赞成,更得了永寿公主的心。
桂老夫人怪温宴不上道,只好把话挑了然说:“那一名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,你细心与祖母说说?”
沈皇后成了沈皇太后,皇上对她有畏敬,更有不满,他的胜利里有沈氏的助力,更有沈氏的钳制和掌控,固然沈皇太后已经薨逝,但他不能等闲卸磨杀驴、动沈家根底;
温宴道:“是。”
桂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,不住欣喜本身,沈氏一门看着风景,但哪有霍家前程敞亮,当初温子谅若做了长公主的驸马,等沈氏不利了,他们温家一样要被连累。
“长远看,得长远看……”桂老夫人念了好几遍,才算是安稳住情感,唤了安氏等人出去服侍。
“哪一名?”温宴佯装不懂,赶在桂老夫人点名道姓之前,她又恍然大悟般道,“祖母您是问公主啊。”
没想到,温子谅不承诺,哪怕彼时还是皇后的沈氏以以后再给温家“续”上爵位为前提,温子谅还是不肯意。
她不信温宴没有听懂,这小丫头瞧着是和婉灵巧,内心明白着呢。
饶是桂老夫人善于喜怒不形于色,一时之间,神采也是非常庞大。
三位“母亲”,对皇上而言,职位各不不异。
难怪,难怪霍太妃底子不介怀夏家与温宴父母身上的罪名,因为她不喜强势的沈皇太后与沈家人,而当年在京中狠狠落了永寿长公主脸的人,不恰是他们温家的宗子、温宴的父亲温子谅吗?
永寿公主想招温子谅为驸马。
两人相互助力,沈皇后助皇上成为储君、又登大宝,而皇上让沈氏一门更晋一步。
可桂老夫民气里过不去,爵位,她心心念念的爵位,她争口气活久了也就是多保几年,她的儿子却把“悠长”给推出去了。
三个儿媳妇的出身,一个不如一个。
桂老夫人等了会儿,只等来温宴点头,却没有进一步的申明,不由眯了眯眼睛。
这是温宴也在安她的心,以皇上对霍太妃的恭敬和对霍以骁的偏疼,只要霍太妃支撑,这婚事就能成。
等给孙子们说亲时……
而只要温宴与霍以骁的事儿成了,其他的兄弟姐妹,还会是困难吗?
而霍太妃在出过后还是附和这门婚事,一来许是霍以骁喜好温宴,二来能以温宴的存在落沈家颜面,一石二鸟,乃至是桂老夫人还不清楚的三鸟、四鸟,这不就是那些短长人物最最善于的事儿嘛。
等温宴走了,桂老夫人的脸才垮了下来,重重捶了捶引枕。
皇上待霍太妃,如亲儿对亲母,但又不是血脉相连的母子,以桂老夫人的经向来看,如此干系下,霍太妃不会随便开口要求皇上如何如何,但一旦开口了,皇上也不会对付回绝。
而皇上和霍太妃想护,把人送走,这事儿也就说通了。
算算年纪,霍以骁的生母有身,这是在沈皇太后把现在的皇后、德妃送到了皇上身边以后。
客岁夏氏蒙难,温子谅佳耦折在里头,桂老夫人猜都能猜到,此中必定有沈氏的落井下石。
可话说返来,若当年温子谅没有拒了长公主,定安侯府的爵位能悠长下去,她今时本日,那里会受顺平伯府的气!
桂老夫人理顺了,坐直了身子:“皇太后娘娘余下的一女,是永寿长公主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