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御目光一柔,他握着小叶子的手,久久没有说话。
开初顾三娘还舍不得,一来是担忧柳家端方松散,小叶子受不得拘束,二来郦县与都城相距甚远,她如果远嫁都城,她们母女之间走动不便,谁知柳观不断念,竟单独追到郦县,每日借着求讲授问的名义登门拜访沈拙,他这般诚恳诚意,又长得一表人才,传闻学问也是一等一的好,顾三娘垂垂被打动,总算是点头应下这门婚事。
楼船上的公子们暗自讽刺小叶子牙尖嘴利,不是个好相与的,恰幸亏坐的柳观却看直了双眼,就此害上相思病。
“这真是奇了,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,如何猜得出来。”
沈御脸上松动几分,他笑了笑,看着小叶子的眼睛,说道:“你猜一猜。”
沈御看她真的发恼,总算不再挑逗她了,又不断的赔着罪,直到小叶子脸上的怒意消了,这才提及本日看到柳观的事。
沈御见此,拉过她的手掌细细看了起来,他见她手上磨起的薄茧,皱眉说道:“在家做女人时,我们家都没人逼着你做针线活,何必嫁人后还要吃这苦头呢。”
沈御听完她这些话,手指在脸上刮了几下,讽刺道:“羞不羞?还没出门子呢,就想着嫁人后的事情。”
只是,那船撞了她们,也未曾有人过来赔罪报歉,径直就想划走,小叶子气不过,批示着她们的船横上去拦在前面,那楼船虽大,到底也不敢当真撞上去,毕竟天子脚下,又是上元佳节,闹出了性命,可不是好顽儿的。
小叶子看他默不出声,笑道:“换上罢,让我看看合分歧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