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三娘和御哥儿说话时,手里的行动也没停下来,御哥儿看她手里一捏,一个饺子就好了,便奖饰道:“顾婶娘,你可真短长,我爹爹除了读誊写字,别的都不可,昨日他烧饭时,还把手指头切出血来了呢。”
顾三娘拉着小叶子的手,闷不出声的进了巷子里,谁知刚走到门口,一道声声响起来:“灯油泼了,细心跌了脚。”
顾三娘凑畴昔看了一眼,只见图上画着一株梅花,上面的墨痕还未干,想来是方才画完不久,她禁不住笑了一声,这个沈举人,送给她们一副甚么消寒图,她家也没那朱笔来涂呀。
“那再好不过,我先代替爹爹谢过婶娘了。”御哥儿圆溜溜的眼睛笑成新月状,他好久没吃饺子呢。
一场闹剧演完,顾三娘拎着猪肉回家,因本地冬至有吃饺子的旧俗,次日一大早,天刚亮顾三娘就起了,她留了一半猪肉挂在灶台上,余下的剁成碎末,拌了一个猪肉白菜馅儿,一个猪肉韭菜馅儿,而后又和了一大盆面,等小叶子起来后,母女两人埋头包饺子,不一会子的工夫,就包了百来个,顾三娘数了六十个饺子,打发小叶子送到秦大娘家去。
“行了,挂到墙上去就过来吃饺子罢。”
小叶子很灵巧,她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,又帮着她娘点着了烧给她爹的金元宝,看着燃燃升起的火焰,顾三娘内心微微有些苦涩,她冷静念叨着:“你这个死鬼,走了这么多日,也不知给我托个梦返来,可见是个没知己的。”
看到御哥儿这小人儿编派本身亲爹,顾三娘冒充瞪了他一眼,说道:“哪有儿子说老子不好的,这话今后可不兴再说了,如果叫人听到了,该笑话你白读书了。”
“爹说了,冬至了,读书人也要歇一日。”御哥儿点头晃脑的说着,他看到顾三娘桌子面前码着跟元宝似的饺子,便问道:“顾婶娘,你在包饺子吗?”
“敢问沈拙沈举人但是住在此处?”内里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