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娘,你看余下的光阴还能不能再赶一幅松鹤延年图出来?”实则管永旺也心知他这是痴人说梦,顾三娘的这幅绣件用了将近三个月,再剩十几天就要交工了,她就是再多长一双手出来也赶不过来呀。
这下,世人更加认定就是宋嫂子做的,有人点头说道:“没想到会跟这起子坏心肠的人一个屋里当差,指不定甚么时候就会在背后使绊子呢。”
“别管几分的别握,我总归要拼力一试!”顾三娘目光沉稳的说道。
“今早我进到绣庄里,活计做了没多久,只因差了几色绣线,便和两个姐妹一起去拿线,未曾想等返来时,这幅绣件已被剪得破裂。”说着,顾三娘的眼眶里已忍不住带了泪光。
屋里的人都是在绣庄里干活的,世民气知一幅绣品有多么不轻易,特别这幅松鹤延年图还是州府的刺史大人定下的,现在就是赶工也来不及,只是不知到底是谁和顾三娘有深仇大恨,竟要这般的来害她。
这时,管永旺开口了,他说:“你到绣庄多久,可有人看到你?”
“是啊是啊,那里有这般偶合的事?”
顿,又对外头几个男人吼道:“楞着做甚么,还不将她赶出去。”
宋嫂子神采灰败,她阖家靠着绣庄的差事赡养,现下她做的事被人发明,管事说不得就会将她赶出去,到时她一家长幼就该喝西北风去了。
管永旺神采黑得跟锅底似的,他环顾四周,看到屋里屋核心了很多人,便喝声问道:“这是谁干的?”
看到四周的人窃保私语的模样,宋嫂子身子有些颤栗,但她很快平静下来,嘴里还辩白道:“我小姑子一家昨日家来了,我不耐烦服侍她们,是以一早就出了门,不信你去探听探听。”
“这另有甚么好问的,她内心妒忌你,又没有本领将你比下去,便将全数的心机都放在害人上去了。”
管永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,他说:“如果平常也就罢了,这幅松鹤延年图是刺史大人亲身指着要的,再者画图已提早给刺史大人看过了,这是再改换不得的。”
这时,绣庄的管事管永旺出去了,他见屋里围满了人,开口说道:“一大早不干活,都挤在绣房里做甚么?”
那宋嫂子死活不肯走,她又对着顾三娘认错,求她帮着讨情,只是顾三娘被她害得自顾不暇,那里还会去做这滥好人,屋里闹得不成开交,大师伙见劝不住宋嫂子,便有两三个男人推搡着她出了绣庄,不过半晌,屋里便静了下来,世人一齐望着管永旺和顾三娘。
“永旺叔,如许的人可留不得啊。”
“你扯谎!”莫小红愤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她指着宋嫂子骂道:“我今早和你一前一掉队的庄子,昨日我吃坏了肚子,刚进庄子就吃紧忙忙进了茅房,我可未曾见过你。”
管永旺想了一想,他说道:“那好,我马上差人把绣机送到你家,这些日子你尽管放心在家里赶这幅绣件,短了甚么,尽管开口跟我说。”
顿了一顿,她又看着顾三娘说道:“再说了,我跟着大师伙儿出去时,你的绣活已被剪了,这关我甚么事啊?”
看了屋内的景象,顾三娘面前一阵发黑,这幅松鹤延年图是她费经心血一针一线绣成的,现现在绣件被毁,且不说如何向刺史大人交代,就连她在绣庄多年攒下的好名声也没了。是谁,到底是谁要在背后如此坑害她?
莫小红急得顿脚说道:“那可如何是好?”
大师伙见她媒介不搭后语,说的话又马脚百出,那里还会信赖她,有人指责道:“你可拉倒吧,小红和三娘最要好了,她会去害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