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叶子脸上一红,她说:“这罐药已煎了两三日了。”

“不相干,你娘如果问起来,有我在呢。”沈拙说道。

御哥儿听了这话,复又欢乐起来,他软软的说道:“还要给秦奶奶家的羽哥儿吃。”

在两个孩子说话之际,沈拙拿太小叶子手里的药罐,他低头闻了一闻,忍不住皱眉问道:“这药煎了几道?”

这日,小叶子去倒药渣,刚好劈面和沈家父子碰到了,小叶子站定身子,先跟沈拙打了一声号召,那御哥儿甜甜的叫了她一声姐姐,这段光阴,小叶子为了照顾她娘,没去沈拙屋里读书,顾三娘怕过了病气给御哥儿,总不准他到西厢来顽,故此御哥儿已连着好几日没跟小叶子一起玩耍了。

小叶子满脸黯然,她说:“昨日夜里醒了一回,我喂她吃了几口菜粥,此时她还在睡呢。”

小叶子冷静不语,过了半日,她沉声说道:“我听到巷子里有街坊讽刺我娘,说她又憨又傻,冒死挣了几个钱全花在吃药上去了,可我晓得我娘不傻,她比谁都看得明白,那些人都不晓得她的好。”

小叶子问道:“我娘问起来,我该如何说呢?”

“这也普通,你现在气血两亏,最是要好生将养,如果尽管不珍惜本身,今后半辈子就只能拖着这个病歪歪的身子了。”顿了一顿,沈拙又看着她说道:“人吃五谷杂粮,是没有不抱病的,你莫要心急,绣庄的活计先缓缓,等病好了再去做工。”

小叶子一咬牙,点头说道:“好,我听沈叔的。”

沈拙先把水倒进缸里,又悄悄舒了一口气,问道:“你娘本日好些了没有?”

得知这些过后,顾三娘果然不肯再吃药了,小叶子把家里剩的药渣煎了又煎,药早没了药性,这会子正要去倒药渣,不想就被沈拙看到了。

小叶子跟她娘一样是个要强性子,再者她又大了,不好争吃御哥儿的零食,因而便摇着头,说道:“御哥儿,你吃罢,我不爱吃甜的。”

生了病,头一件便是要费钱请医吃药,请郎中倒还好说,秦家大院里沈拙就懂些医术,上回刘郎中走后,为了给顾家省钱,这几日都是他来给顾三娘看脉,只是吃药这笔钱却千万不能省下来的,就这么两三日,顾三娘光是药钱已破钞了六七钱了,惹得秦大娘点头感慨,得甚么也不能抱病。

小叶子踌躇了一下,她眼巴巴的望着沈拙,嘴里说道:“如果被我娘晓得了,她该打我呢!”

小叶子低头捏着衣角,她心知沈家也不余裕,如果借了他家的钱,他父子二人也该紧巴巴的过日子了,可这几日她娘没用药,眼看精力又一日日不济起来,小叶子内心非常担忧,只恐她娘的病情又几次起来。

又过了几日,顾三娘不再先前那般尽管一味的甜睡,偶尔醒来时,她还能在炕上坐坐,只是却仍旧没有力量下炕走路,沈拙给她看了脉,又替她添减了几味药,小叶子看着她娘一日日好起来,又是欣喜又是忧愁,喜的是她娘病情好转,愁的是家里荷包将要见底,再过几日,怕是连买药的银钱也没了,不过这话她不敢奉告她娘,她深怕她娘为此就不肯再服药了。

前些日子,顾三娘被沈拙曲解,为免再被旁人闲话,自此她便避着沈拙,只不过这几日,沈拙经常要来给她看脉,故此顾三娘倒不美意义再对他冷着脸了。

小叶子冲着御哥儿笑了笑,她说:“我娘就会做绿豆糕,外头卖的还没她做得好吃呢,等她好了,我叫她做绿豆糕给我们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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