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奉告娘亲,我这就去。”
一进正堂,便瞧见骆夫人坐在上座,神采淡淡的,说不上欢畅还是难过,许是来的仓猝,紫砂色的内袄领口翻在外头。
顾争尽力的压抑着内心的肝火,看着面前叽叽喳喳嚷个没完的辛姨娘,更加讨厌不已,吼怒道:“混账!那梅酒诗会是想去就去的么,咱府上只得了一张帖,指名要溪鱼去。你收收那些个谨慎思,循分些的好!”
“娘,我晓得,”顾溪鱼望着骆夫人头上愈来愈多的白发,内心像是水煮过花瓣,微微的疼着。
一时候,屋内世人都愣住了,辛姨娘眼眶通红,不似刚才那造作的模样,是真伤了心,泪挂在腮边都忘了擦。
骆夫人还未曾开口,辛姨娘抢着道:“下月京中停止梅酒诗会,我想着若能让凤彩跟着去瞧瞧,也好改改她那闷葫芦的脾气。只是夫人仿佛不太乐意…”
“唉,这几日格外的冷,溪鱼要多重视身材啊,菡萏病了好几日,可把我愁坏了。”文姨娘瞧着顾溪鱼的面色不好,体贴的说。
“寒烟,转头去我阁柜里,把方剂给二姨娘送去。”骆夫人笑着叮咛道:“我这闺女就是风雅,我这儿凡是要有些好东西都要给扒拉出去。”说着责怪的瞥了眼溪鱼。
骆夫人看着女儿吃惊的模样,笑道:“这是你出世的时候,你外公特地差人送来的。溪鱼这个名字,‘溪’同‘惜’,‘鱼’同‘愉’,便是要奉告你,珍惜面火线能有福。此次的梅酒诗会,你就带着这只簪子去。”
“傻丫头,这簪子再美也是要人带的,不然也是白费。”骆夫人不给女儿推却的机遇,重新锁上,将钥匙和盒子一并放在女她手中。
骆夫人跟顾溪鱼一起,看着像小时候普通喜好挽着本身胳膊的女儿,细细摸着她苗条微凉的手,哪怕吃再多的苦,只要她能过得幸运也值得了。不就是个庶子,碍着溪鱼的路,都留不得!
顾溪鱼悄悄的叹了口气,披上大氅,一行人往三姨娘住的栖霞院去。
顾争闻言一愣,自知比来有些萧瑟溪鱼,心中本有些惭愧,但一听到她说话的态度,神采阴沉下来,盯着面前神采冷冷的女儿,想呵叱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