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雄仿佛听不到唐忌夜的话一样,自顾自地絮干脆叨,话说到一半儿,一阵瘙痒令王大雄神经紧绷,现在哪怕只是清风吹拂也会让王大雄好似发疯般,跳起来在身上不断拍打,他特地只穿戴一套红色的底衣,就是为了肯定身上不再有那该死的蜘蛛。
“不,不是章杳的七成,”唐忌夜歪着头想了想,当真地望着王大雄道:“我说的,是你和章杳的兵力加在一起的七成,要不然,恐怕不敷我玩的啊。”
“我承诺你!承诺你还不可吗!章杳七成的兵力和兵器都分给你!”
唐忌夜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,但是很快又规复了那一脸没睡醒的模样,只是,齐孤鸿只看到了唐忌夜的一脸不屑,却没看到他在皮草中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。
阎罗殿内,背背景墙砌着一张广大的土炕,上面铺满各种珍稀兽皮,活脱脱像座小山,此时唐忌夜就缩着脖子躺在那堆小山里,他懒洋洋地斜躺成了个卧佛的姿式,一只手撑着脑袋,不耐烦地望着坐在劈面喋喋不休的王大雄。
来者的声音有些颤抖,人呈现在唐忌夜面前时,连肩膀都在不断颤抖着。
“哦。”
说话间,唐忌夜已经从皮草中爬了起来,盘着腿吊儿郎本地坐着,对着王大雄扬了扬下巴道:“不要老是骂人,有甚么话是不能好好筹议的?我又没说不肯帮你,只是五五不可……”唐忌夜舔了舔嘴唇,滑头一笑道:“我要三七。”
唐忌夜语中带笑,可这话听起来却又格外当真,令一股肝火在齐孤鸿心中高低攒动。
唐忌夜伸了个懒腰,点头笑道:“他不会下蛊,你都干不掉他,更何况他会呢。”
王大雄额头青筋暴起,只见他伸出一只手,五根肥硕的指头对着唐忌夜晃了晃,歇斯底里地吼道:“五五分!只要你帮我干掉他,他部下的兵丁枪炮,我和你五五分!”
身为个匪贼,唐忌夜没想到会写字也是一件遭人笑话的事情,因而在亲身提笔写了这“阎罗殿”三个字后,唐忌夜自此封笔,从那以后,日夜相伴的笔墨纸砚,再未碰过分毫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王大雄看着唐忌夜那散着邪气的眼睛,俄然感觉这小子的确比章杳还要可骇,王大大志中又是愤怒又是无法,一咬牙道:“那我不找你帮手了还不可吗?”
等唐忌夜放动手中那两把圆月弯刀时,双腿瘫软的王大雄踉踉跄跄,逃也普通从唐忌夜的阎罗殿里冲出去的刹时,几近两腿发软跪在地上,整小我都是靠部下的卫兵将他抬到顿时。
唐忌夜的那两把圆月弯刀仿佛幽灵般,一把横在他下身,一把横在他颈后,令王大雄转动不得,好似木头人一样浑身紧绷一动不动。
“阎罗殿”,三个大字写在一块粗糙到连边角都没有打磨的木板上,那三个大字苍劲有力,已经全然发觉不到少年笔触的儒雅稚气,唯有极其熟悉的人才气勉强看出一些畴昔的陈迹,此时这块木板就挂在唐鬼盗窟正厅的门口。
看着齐孤鸿那反应,唐忌夜便晓得齐孤鸿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,而他和王大雄之间的对话,齐孤鸿听得一字不落。
“呸,老子奉告你,这是我唐鬼的阎罗殿,岂能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处所?”
“当司令的感受,”唐忌夜打量动手中磨得发亮的刀柄,“也让我尝尝嘛。”
王大雄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望着唐忌夜,要不是顾忌腹下的那把刀,王大雄恐怕本身现在已经将唐忌夜撕成了八瓣儿!
“他是作死,那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