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林之,顾言很有些哭笑不得。第一次和他同业回家,全程步行,让顾言都有些感受吃不消。不过厥后一想,坐马车也不见得舒畅到那里去,走路就全当是熬炼身材了。也就每天和林之同业回家,不过说是同业,两人说的话倒是屈指可数。顾言规矩性的搭了几句话以后,也就不再说话了,每天一边步行,一边回想当天看过的新书,倒也过得有滋有味。
这仇恨拉的可真好。实在像如许的事,委宛一点指出来并没有甚么,但哪有像林之那样说的?又加上他那傲岸的态度,讽刺力度实在不要太大。顾言本来想着这林之只是分缘不很好,现在看来他在秘阁混这么多年,没有被人套个麻袋暴打一顿也是荣幸了。顾言看向那位赵校理,果不其然,这赵校理被当着同僚如许打脸,神采是一阵青一阵白的。人都气得有些颤栗了。
固然顾言的官职是编校秘阁册本,但是究竟上事情挺轻松的,这给了顾言大把的时候来读书。别说读书不首要,既然世上连二次穿越如许的事都产生了,谁晓得会不会产生第三次呢?多读些书总没有坏处,更何况顾言本人也是颇喜好看书的。
“‘归目并随回雁尽,愁肠正遇断猿时。’出自刘梦得的《再授连州至衡阳酬柳柳州》,《登柳州城楼寄漳汀封连四州刺史》一诗该当是‘城上高楼接大荒,海天愁思正茫茫。惊风乱飐芙蓉水,密雨斜侵薜荔墙。岭树重遮千里目,江流曲似九回肠。共来百越文身地,犹自音书滞一乡。’才是。”林之面无神采的用极快速的腔调说完了这一段话。那方才还在高谈阔论的赵校理神采顿时变得非常丢脸。林之恍若未觉,停了一下,又说了一句:“这两诗用韵完整分歧。”言下之意竟像是在说:“这两首诗天差地别,你如何能把它们弄混的?”一时候秘阁里竟是温馨得针落可闻。但是林之向来是不管是针落可闻还是锣鼓喧天的,说完这话,他竟是头也没回的直接分开了。想必是方才有事出去,顺道听到了这段话。
“想来林校书也是偶然之举……”这话顾言说得本身都感觉有些勉强。
柳子厚:柳宗元字子厚。